并且什么也看不到,天啸只穿一件单衣缩着脖子,感觉非常的很冷。
他想找个遮风的地方,安安稳稳的睡上一觉,颠簸了几天,也没有走出多少路。
他们路过一个小小的荒芜村庄,天啸随随便便就走了进去。
其实所到之处都是蛮荒之地,也不用和谁打招呼,反正都是死人和谁打招呼呢。
孩子在马车上已经睡着了,路面崎岖不平,颠簸的厉害。
无需寻找就碰到一个院子,天啸把赶着的马车停了下来。
也没有想的太多,摸黑顺手割了一堆蒿草,从车上取出火镰,把蒿草点燃取暖。
顿时枯黄的蒿草,在死静的夜空里,熊熊的燃烧起来,烟雾腾腾盘旋着升向天空。
天啸抱着孩子,坐在火堆旁边一边取暖,一边沉思着。
看着孩子的一张稚嫩的脸,被燃烧的火焰,映得通红通红,陷入窘境心伤的他,眼圈忽然有些发红。
最终在哪里落脚,几天来路过的地方也不安宁,土匪、散兵、难民,贫瘠土地上,混沌的鬼魂到处都是。
人都到了这样的地步,也没有妨碍,尔虞我诈、你争我夺。
天啸在不断的感叹着,人世间的凄凉和自己草芥般的生命。
感觉全世界的痛苦,都向自己全部扑来,好像是嘲笑自己的无能。
他当然不甘于这样,使劲的朝火堆,吐了一口粘痰,渐渐的迷迷糊糊,坐着睡着了。
到底要流浪到哪里,是这爷俩的尽头,他们不得而知。
爷俩一夜休息的极不舒服,醒来得也很早。这个村庄也是瘟疫流行区域,他们要尽快离开这里。
马车晃晃荡荡的,搭载着失魂落魄,可怜的父子,再次上路了。
如果不是这场瘟疫,这天早上,可以说是个绝好的天气。
太阳从云层钻过,懒洋洋的,毫不吝啬的将自己的光芒,洒向它普照的大地上。
清脆的鸟鸣,颤动的露珠,欢唱的溪水和一丝薄雾,一切都是那么样的和谐。使人感到温暖与绚烂,清静与纯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