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内看得出,空空的黑黑的,屋顶没有吊棚,但芦苇莲子编得厚实紧密,过一个冬天完全不成问题。
裸露着的椽子和檩子依稀可见,下面还吊着一个大筐。
里面放着七年秋季,晾晒的干菜、有豆角干、茄子干、大辣椒干什么的。
只有炕上,暗黄色的高粱杆皮子编制的炕席,点缀出屋内不同的色彩。
窗户框没有油漆,简单到上下两扇没有窗帘,若是夏天全部打开,整个就是一个大窟窿。
一扇湿松木做成的门,经过时间的晾晒已经扭曲变形,风是挡不住多少的,隔开睡觉的屋子和厨房。
火炕和锅灶之间是堵墙,右上角挖了一个方形的窟窿,放了一盏煤油灯。
晚上把灯点燃,两个房间都能有一些光明,这就是当时典型的大荒本地风光。
由于创业需要投资,天啸把一些积蓄,都像押宝一样,押到土地上,并且还有些债务,但这并没有什么。
因为必要的债务还要有的,这就是经营,债务能激发人的斗志,有些时候也是风险转移。
天啸的收入虽然可观,但暂时还没有计划改变,当前的居住环境。
马架子由翠芬一家居住,天啸还是在地窨子里住宿,这也一直是翠芬心事。
虽然他们之间,在一起过日子,但毕竟没有一个纽带相连。
天啸精明的头脑,换来了翠芬,她们一家人的好日子。她把他当做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心理依靠。
每天心中想的是他,念叨的也是他,自己的一切表现,也都是为了他。
她对他没有任何偏袒的意思,但真正的偏心是真实存在的。
她是多么的希望,他宠宠自己,陪在自己的身边,一年又一年、十年又十年,哪怕是永远。
或许她真的是想多了,有些人即便相伴很多年,但从来没有爱过,即便彼此生过儿育过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