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生过孩子,我们都是过来人,这事说出来也不怕你笑话,你也知道这女人就是一个贱种,只有被男人睡上,过后也就老实多了。
可是她和老大睡了一宿觉,还是原封货,她的身子不让老大动一下。你到是说说,也平平这个理,娶媳妇不就是为了生孩子吗。
不能生孩子,娶个吃闲饭的养着,我这个家还没有这个能力。”老太太如此这般地对翠芬说。
“老嫂子!咱们都在一个屯子里住着,你也知道我说话,一向直来直去。不是我翠芬说你,那能怨人家孩子吗。”快言快语的翠芬,一语也是道出了傻子的实情。
“可是我不怨她,那我还能怨得着谁,难道我还能怨我自己,这一切都是她的错。
为了她我还白搭出,一个上好的姑娘,我的命怎么这么的苦啊!”老太太听过翠芬的话之后,也感到自己说话理亏,但还要强词夺理。
自己生养的儿子,自己不能不知道,全屯子的人也知道,都傻冒气了。
老太太说完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大哭嚎叫起来,好像皮鞭打在她身上似的。她怪自己的命不好,生了个傻儿子,娶个媳妇也不会睡,这样下去怎么可能抱孙子。
看老太太还在撒泼谩骂,翠芬和陶老二把小媳妇,从房梁上接下来。
看着孤单无助的孩子,她的心里也顿生怜悯。好端端的一个孩子,嫁给一个这样的傻子,多多少少也难为她了。
翠芬又劝了一会,对于这个专横跋扈的老太太,自己也没有太好的办法,来改变小媳妇的命运,女人的命运就是这样,她也见怪不怪了,只能转身就回家了。
满桌子嫁到这个家,一段时间以来,被打的遍体鳞伤,想跑是跑不了了。因为他们这一家人都回来了,只能选择认命,从此不哭也不闹。
一种交叠在一起的悲伤和仇恨,渐渐地在她心中滋生起来。
老太太当然也知道,打终究不是办法,但适当的下马威,还是应该有的,哪家不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