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咧着嘴露出,紫青色的牙龈,她真的感觉自己老了,老到被所有人厌烦的地步。
喝醉酒的男人的陶辉,在她的面前与小媳妇,肆无忌惮地又做了一次。
在好事结束之后,在小媳妇的刻意挑逗下,没有原因的情况下,遭到了他又一次痛打。
老太太现在就像一头,只剩下皮包骨的毛驴,全身沾满了,污泥粪便和杂草,吃着连猪食都不如的食物,干着这个家最重的活。
她那两只冰冷的手,好像只有一层表皮,包裹着筋骨,颤抖的耷拉着。
她在此刻已经失去了,往日的威风,瘦小的身躯,穿着破旧寒酸的衣服,举步维艰的走出了,自己生活多年的院子。
倏忽跳动的霞光,照在她的脸上,她已经完全感受不到了,这种阳光的温暖。
她一步一回头,踉踉跄跄地,徘徊在荒野之中,脸色枯黄如腊双目深陷,或许僵尸就是这个样子。
眼前正好有一棵歪着脖的老榆树,好像在等待着她,已经许久许久,也许这才是她最后的归宿。
老太太慢慢地坐在树下,挺直脖子看着远方,犹豫了很长时间。眼里反复闪现着,小媳妇的龌龊之事,活着还哪里有脸见人。
即使不死,也得被外人的眼神羞死,被唾沫星子淹死。越想思想越极端,越想感到自己的生活,越没有活路。
她栽栽歪歪地站起来,捡了几大块硬硬的黏土,垫在老榆树枝丫的下方。
然后从身后拿出,事先准备好的绳子。站在黏土块上,双手哆哆嗦嗦地,把绳子系在树枝上。
她留下一个能容下脖子的绳套,她把头伸进绳套里试了又试。做出这样艰难的决定,对每个人来说,都是极其痛苦的事情,无论你曾经是个什么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