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经过了一个上午的长途跋涉,下午的太阳失去了正午的能量,在稍稍有些偏西的时候,远远地看见一个庄户人家。
天啸没有任何的犹豫,赶着马车就向房子的方向走去,那些情、那些爱,显然可以忽略不计。
暂时寻求必要帮助,还有做适当的补给,在眼前是最为重要的。因为人需要活着,活着才能够办理很多事情。
这户人家依山傍水,淹没在荒草和树林中。首先映入眼帘,眼前这个所谓的房子。
隐隐约约还看见,在房檐的下面,还挂着一串东西。走近才看清楚,是一串风干的鱼干,像一片秋天的柳叶。
天啸也许是真的累了,嘴里不断地打了着哈欠,然后泪水从眼角流出。
眼前这样的房子,给天啸的第一感觉就是,比自己当初逃荒到翠芬家,还要寒酸许多。
他在瞬间皱了皱眉头,不过这种心态,很快就在心里滑过。这样的偶遇人家,他已经见怪不怪了。
方圆百里千里,到处都是这个样子,人们活着就是为了一个简单的喘息。
贫穷已经使人麻木,贫穷使人有个铺盖,有口吃的解决饥饱,就能满足内心所有需要,活着才是最大的道理。
他走进这家的院子,没有丝毫地犹豫就推开门,走进了这所房子。
进屋首先看到屋内的女主人,正蹲在锅台的北侧烧火,不时被烟呛得,还在揉着眼睛。
女主人听到有人的脚步声,手里拿把干柴,立刻站起身来,是一个中年妇女。
她的一双眼睛呆呆地,愣愣地望着眼前的陌生人。
继而呼吸有些急促,眼睛直勾勾地看着,身材硬朗魁梧,并且性情洒脱年轻的天啸,然后又不自觉地,向前走几步。
天啸感觉到,她急促的呼吸声,而后还发现,她的那双漂亮的眼睛,又变得惊悚起来。
他在想眼前这个女人,莫非就是自己早上,在湖边看到的那个人。如果真的是她,那么她的内心一定充满着故事。
如果真的是那个女人,自己一定是迷路了,在这方圆几里晃悠了小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