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芬连说句话的力气,现在都没有了。只能使出浑身的解数,用目光表达,自己的所想所思,来弥补自己,不能言语的不足。
屯子里的一些人,还有翠芬家一些远道亲属,知道他们的家,发生这样倒霉的事情之后,都积极主动前来看望,同时也出了些所谓的主意。
有的说请场大神,好好地跳一跳她就会好;也有的人说,办个喜事冲一下就会好。
大神很容易请有钱必来,锣鼓喧天整整一个晚上。该许的愿也许许了,该还的愿也还了。
但亲人的心痛始终没有解脱出来,因为翠芬的身体,仍然不见任何起色。从她的身上看不到,任何好的回应和任何帮助。
很快天啸放弃了,这冥顽不灵的这一套。他不是很明白,为什么越是底层的人,生活越是艰辛,越是贫困越是容易受到,这种迷信思想的迷惑。
不能改变的事情,即使有时你穷其一生,也很难改变。他感到自己非常的沮丧,虽然和翠芬一在起,过日子有几个年头,当然也存在男女之事。
当然他对她没有任何,男女之间的爱恋感情,可是他确实贪恋,她来自母亲般无微无至的照顾。并且那种感恩的心,促使他要帮助她。
天啸也不想抛弃她,因为在她的身上,自己获得了母爱和亲情。人与人之间有一种关系,那就是相互亏欠,这是一种双向互动的情感交流。
二老婆叼着一杆大烟袋,当然也来了,絮絮叨叨的说了很多,最后她也说了,为了祛除病魔,让翠芬转危为安。
必须办个喜事冲一下,翠芬的病就会好。当然她这也是一番好心,不过这使天啸很是为难。
奚若固执不嫁、三若尚小、凌栩是个孩子,还在怀里抱着。可是他就是没有想到自己,因为二老婆就是冲他来的。
艰难的一天很快的过去了,吃过晚饭本应该是一天中,最幸福的时光,但这个家的人,哪有这个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