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天君选择活，那便是天君一时不察，身边被擎苍安插了奸细，以至于险些酿成大错。但此事说到底，不过是天君无能，识人不清。因此天君深感愧疚，选择退位让贤。”

“若本君不愿呢？”

闻言，玉清望着他的目光愈加冷漠，宛如在看一个死人。

“倘若天君如此硬气，定要选择死，那便是天君与擎苍暗中勾结，意欲颠覆九重天，得知擎苍伏诛后，天君畏罪自杀，下一任天君则由本帝亲自指派。”

皓德天君听得冷汗淋漓，仿佛被一桶冰水从头浇到脚，糊涂了十几万年的脑子突然变得前所未有的清醒。

他现在总算是明白了，他与擎苍是上了天帝的套了。

天帝一早便知道他们勾结在了一起，却选择隐而不发，只是想借此机会光明正大的杀了擎苍，并让天族的天君易主。

如今擎苍已经身归混沌，所以天帝要料理的人只剩他，至于天君以怎样的方式易主，就藏在天帝刚刚所说的话中。

若他没有猜错，他选择生，那么新天君就是他三个儿子中的一个。若他选择死，天君之位便与他的后辈再无缘分。而他那三个儿子也会因为他的反叛之举，在天族的位置变得尴尬无比，甚至被排斥。

天帝压根就不在意他承不承认勾结擎苍一事，看似给了他两个选择，事实上，他的选择从始至终只有一个。

皓德天君心中绝望不已，若他没有……

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他已经别无选择。

“多谢天帝予皓德活着的机会。”

皓德天君颤颤巍巍的躬身拱手，那张脸惨白如纸，声音也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得一般。

玉清淡淡一笑，“这是个正确的选择。”

皓德天君心中苦涩不已。

就算天帝视他如蝼蚁，他还得上赶着感谢天帝放过他这只蝼蚁。

他悔不当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