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色,我准允你进入云深不知处,是给如故长老和翁宗主面子,若你再敢胡闹,休怪我将你轰出去!”
藏色一指规训石壁,笑眯了眼,“云深不知处不可威胁他人,不可以强欺弱,不可无理取闹,蓝小夫子,你触犯蓝氏家规了。”
“你!”
可怜蓝小夫子虽自幼聪慧过人,却是个老实人,还是个不通诡辩,极重规矩的老实人,哪里及得上藏色能说会道,被藏色这么一堵,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恨不能现在就将她给轰出去。
再由着藏色逗下去,蓝小夫子恐怕当场就要气得厥过去了。
人家现在好歹是主管蓝家之人,开开无伤大雅的小玩笑尚且罢了,不能太过,否则就是不识趣,被轰出去也是活该。
于是,玉清轻咳了一声,藏色意犹未尽的叹了口气,收起面上的调笑,拱手施礼,“启仁兄,久违了。方才是藏色冒犯,还请启仁兄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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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所行之礼周全得很,没有半分错处,蓝启仁胸中的怒气瞬间溃散,并讶然的抖了抖胡子。
这世上竟有人制得住藏色散人,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蓝启仁看似是个软硬不吃的,实则只要没有触犯到绝对的原则问题,他不是不能轻轻揭过,现下藏色服了软,他只面色古怪了一阵儿,便道,“无碍,我并未放在心上。”
听蓝启仁不计较了,藏色立马放下拱起的手,笑嘻嘻了起来。
蓝启仁忽然觉得,藏色是在演他。
玉清适时开口,“启仁公子不是要主持清谈会吗?怎得这个时候往山下去?”
“云梦江氏与兰陵金氏迟迟未至,温若寒,咳,温宗主催得紧,我便带人下山去看看。”
对于能治住藏色散人的人,蓝启仁十分大方的给予了柔和表情与语气。
藏色微一挑眉,心道,这太阳莫不是打西边出来了?
“原来是这样,”玉清笑道,“如此,启仁公子大可不必费时跑这一趟,我与藏色长老上山时,江宗主与金宗主就在山门处,他们大约很快就能到这儿了。”
蓝启仁轻轻点了点头,“多谢翁宗主告知,待江家与金家入了席,清谈会就要开始了。宸溪,快些带翁宗主与藏色长老过去吧,我就在此处等他们。”
他属实是不想见到那个狂妄自大的温若寒。
宸溪拱手应了声‘是’。
玉清、藏色与蓝启仁相互拱手施礼后,便随着宸溪直接去往了举办清谈会的打春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