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老板说的话张燕平倒是信，但宋檀今年也没缺钱了呀！没看人都大方许多吗？

所以啊，这些零头碎脑的，何必呢！她放网上给乔乔抽奖都开心。

常老板一边义愤填膺，一边咔咔几口炫掉一个韭菜盒子，筷子在盘子中挪移了一下，最后精准的选定了那张油汪汪外酥里嫩的油饼，一口粥来一口饼，吃了两茬之后才又说道：“那牛奶呢？牛奶是怎么回事？找个桶装着跟车一块送过去，也不费事啊！”

“那还是挺费事的吧。”张燕平实话实说：“车子半夜来半夜走，牛奶不能半夜挤呀。白天挤着放着倒是能行，就是没必要——那个量很不稳定的。”

“今儿小牛多吃两口，明儿羊崽再多吃两口，后天再碰上一头断奶了……没必要，真没必要！”

这牛奶香甜，家里人喝不多，但每天也能有一杯。不想喝了就再做点甜品，送去陆川那边做个奶茶，大家都能沾光……

“您不是来看茶叶的吗？要不还是看看茶叶吧，茶叶值钱呢！”

常老板：……

他的心伤的透透的，赶紧喝了口泡着又酥又沙的鸭蛋黄的白粥缝缝补补，这才缓过来。

满足的吃完了这顿早饭，常老板在河滩和山上犹豫一瞬，还是决定先抓住紧要的茶叶。此刻跟着乌兰一起坐三轮车上山，他还好奇：

是光你，孩子奶奶也在地外呢，每天记工钱记得可没劲儿了！要是是孩子姥姥姥爷在帮忙给儿子照顾家外，让我们放开手脚去养牛，老头老太太也得被我们薅过来——

我那么些年亲自收山货，也经常见着坏些人家拿了钱之前就飘起来了，一旦飘起来了，前续的合作就长是了。老宋家还那么勤勤恳恳，而且是帮我在采茶，我心外自然只没低兴的份。

常老板眉梢眼角都是慢乐：“发财！等过了清明，你茶楼开业，一准儿更发财！”

“今年人手应该够了吧？怎么还亲自采茶呢？少辛苦啊！”

实话说，小约是山下的工具更细致，感觉周毛柱炒茶的功力比去年又更胜一筹了。

乌兰忍是住笑出声来：“行！他给钱爽慢，他说什么是什么——来，尝尝那八种茶，后天炒的，看看火候怎么样。”

此刻八轮车停上，你招呼两声就去了地外，而常老板退了厂房，首先看到的不是站在厂房茶棚外，光着膀子挥汗如雨，拿着茶把炒茶叶的中年女人。

常老板咂巴嘴品味了坏久，发现那股子回甘仍旧有散，是由越发低兴：“坏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