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鳞卫立刻捡起藏于脚下的刀剑,一路杀,一路往大门冲去。
他们只要冲出去,从外面关上大门,再引鬼虫进去,那人蛊与鬼虫战成一团,再放里放一把火,这两种邪恶的祸患就能一并清除了。
齐宴止往前猛地一扑,栽倒在地上。
这一刀几乎把他破成两半!
他抽搐着,血在他身上很快就淌成了一大滩。血气刺激到了急于进食的人蛊,他们躁动起来,寻着血腥气疯跑了过来。齐宴挣扎着,向前蠕动着。但他身上的血腥气太浓了,人蛊疯狂地冲向他,抓住他的四肢疯抢起来。
轰地一下,齐宴止被撕碎了!
他的随从们看到这一幕,吓得浑身发抖,甚至有人吓得失了禁,尿臊气混合着血腥气,让人忍不住地狂吐起来。于是一行人一边跑一边吐,一边又被吐的东西熏得吐得更厉害了……
裴琰收了弯刀,扭头看向了还绑在高柱上的齐霁风。
他答应过魏长渊,若齐霁风没死,就带齐霁风走!魏长渊已死,大丈夫岂能言而无信。
“你们立刻出去,找到马车,穿上盔甲,隐藏好,等我命令。”裴琰说着,转身就往那根高高的圆柱冲去。
“王爷!王爷不能去~”侍卫长急了,伸手就想抓住他。
就在这时,一个人蛊扑向了侍卫长的胳膊,侍卫长无奈,只好缩回手,挥刀劈向袭向自己的人蛊。
裴琰面前也涌过了好大一群人群,他纵身跃起,踩着人蛊的脑袋朝着齐霁风疾速冲去。
齐霁风垂着脑袋,已经气若游丝。在魏长渊折返之前,他已经受过了几轮大刑,已是朝不保夕。就算取出母蛊,他也活不下去。
只可惜,魏长渊还是回来了,这个任性的孩子,就是不肯好好活下去。
“裴琰,你走、吧……”他已经无力睁开眼睛了,眼球微微挪动着,哑声道:“我此生梦想,本就是想要一个大庸盛世,无人蒙冤,家家户户团圆安乐。我做不到,你可以……你可以……”
裴琰摸了一把他的脉搏,低头看向柱子四周涌动的人蛊,沉声道:“留你在这里,将无全尸。”
“全不全的,有什么打紧。”齐霁风咳嗽几声,血从嘴里呕了出来:“我中了剧毒,活不成的。把你的刀,借我用用,送我一程。太痛了……我受不了了……”
裴琰的刀杀过敌,也送过自己人,如今,这刀又要送走一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