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胤禌这话，九阿哥眉头紧皱：“我代替你喝药？你怎么不要我代替你吃饭喝水如厕呢？”

“你要是想，我不是不可以。”胤禌毫无力气的说道。九阿哥看着胤禌这说不准什么时候就要倒下的模样，还是有点担心的：“小十一，外面的太医……要不让他们进来给你看看？你这个模样……”

“没事，只是后遗症罢了，过几天就好了。”胤禌打了一个哈欠：“我要睡了，等那边修完了记得告诉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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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之前汗阿玛不是说要让你选地方吗？”九阿哥突然想起来之前康熙交代的事，胤禌无力的摆了摆手：“你看着帮我选了吧，我的要求没多少，就是要一个清静。”

“清静啊……我给你选在城外多好啊？”九阿哥看着胤禌的模样突然有点气不打一处来，不过最后还是松了口：“罢了，你好好睡了，我就不打扰你了。”

九阿哥叹了一口气，自家弟弟这么不配合，而他家汗阿玛的态度怪异至极，他一个十三四岁的孩子能够知道啥？

“九阿哥，您该准备去上书房了，八阿哥和十阿哥他们已经在门口等着了。”一边的太监提醒到。九阿哥厌烦的挥了挥手：“行了，我知道了，十一这边你看着点，别让人打扰了他睡觉。”

“嗻。”太监躬身回应。

九阿哥这才起身向着门口走去，看见了门口正等着他的两个人，一人看起来温润如玉，剑眉星目，正是八阿哥，而另一位，看起来就仿佛一个忧郁偏执所有硬装的阳光开朗的正是十阿哥。

“八哥，十弟。”九阿哥迎了上去，跟着两个人打招呼，两个人也凑了过来。八阿哥先是开口问道：“九弟，十一弟他现在怎么样了？”

“看起来，除了有点困之外没什么其他的问题了。”九阿哥一说起这个话题，就想起来了刚才的事，念叨到：“你说都那样了，也不吃药，结果汗阿玛还不管，这可真的是……”

“不管？”八阿哥脚步一顿：“怎么可能不管呢？汗阿玛他……”

“别说了。”老十突然拉扯了一下老八和老九的衣摆，老八老九一愣，顺着老十的目光看去，看见了三位身穿怪异长袍的老者。

这三位老者发须皆白，脸上也仿佛干枯的橘子皮一样满是褶皱，头上也戴着不同的装饰，有的是鹿角，有的牛角，还有一个插满了雉鸡身后的七色尾羽。

身上穿着满人的传统长袍，不同的是，他们的身上挂满了五色的彩带，看起来花花绿绿的，不像一个正经人。

实际上，他们也确实不是什么“正经人”，他们三个就是现在皇族萨满的三位老祖宗级别的人物，年纪最小的都已经九十有八了，年纪最大的那个足有一百一十五岁，和当年奠定大清根基的努尔哈赤一个辈分。

年纪最小的那个也和顺治皇帝他爹爱新觉罗·皇太极一个辈分，这三位可是整个爱新觉罗乃至于整个八旗子弟，甚至是满人中辈分最高的。就连如今的太后娘娘见着这几位也得低头叫一句“叔”和“叔爷”。

这三位堪称镇族之宝，虽然如今宫中贵人们多信佛门，但是一旦真的出了什么问题，他们的第一反应还是去找这三位。

此方世界中，年纪最大的那位，在努尔哈赤打天下的时候，可是做了不少事，那些京观就有不少是这位的手笔。

以怨煞之气破了前朝龙脉，断了前朝气运，这才让前明完全覆灭。若非如此，前明哪怕再乱，也能和宋一样跑到南边开一个几十年甚至是百多年气运的南明。

不过这位也知道自己做的事过火了，惹来了儒释道三家的不满，再加上萨满所属的巫道衰落，没力气和三家掰手腕，最后不得不退隐坤宁宫，就连大祭祀的事也给推给了其他两位。

这才形成了现在的萨满做底蕴，佛门成了宫中贵人们的信仰，道家还掌控中钦天监，而皇帝却开始推崇儒家文化的微妙平衡。

这位最古老的老祖宗多少年不曾出来过来了，至少这三个小的是没见过这位，然而他们却认识那两位啊，那两位年年大祭的时候都会出现，就是他们的皇祖母和汗阿玛也得恭恭敬敬的对待的那种。

“老祖宗。”三个人一齐低下了头，对着这三位躬身拜下，比起之前对康熙的时候声音都齐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