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焘自己坚持说是防卫过当,而很多线索都在将事情向故意杀人上引导。”秋晖将法庭上的经过告诉了两人。
“一个小混混就因为吕焘曾经协助警方抓了他就想要了他的命?他如果有这么大能量让警方和检方配合他,就不应该被警方以盗窃罪抓捕。”冯皖君说出了心中的疑惑。
“这件事的确很诡异,所以我们接下来要做一些调查。”秋晖没想到这次回国之行又遭遇变故,不过这些事在他看来处理起来并不困难。
秋晖让冯皖君负责盯住餐馆老板史磊,让马功港盯住刘伟宏,而自己则是盯住张力。史磊最容易跟踪,他基本上是两点一线,平时都在餐馆盯着。刘伟宏每天都在路上跑,为此马功港特意租了一辆车,自己驾驶一路尾随。
津市市西区一栋别墅中,张力烦躁的在客厅来回踱步,沙发上他的母亲用疼爱的眼神看着被绷带缠着肩膀的儿子,轻声劝解道:“小力,要不这件事就这样算了,即便是防卫过当也能让他在监狱中待上七年,等他出来没有人会要他,他这辈子就算完了。”
“不行!他先是断了我的财路,然后杀了我的弟兄,如果只是判他七年我咽不下这口气!”因为受伤的缘故,张力并没有被收押,而是保外就医,他找了关系就离开医院回到家里。
“可是我们的证据都经不起推敲,庭审的时候你也看到了,被告没有放过任何疑点。你王叔叔也说了这件事证据存疑,而且现在社会关注度很高,他操作空间几乎没有,即便他偏袒咱们,对方上诉后还是要发回重申的。如果我们要办成铁案就需要补齐证据,而且要能自圆其说!”张母说道。
“托词,他是不是嫌钱少?这些年我从工厂拿酒出来,哪一次没有孝敬给他们?现在出了事都怕惹一身骚。如果这次我不趁机除掉吕焘,以后厂里这条路就断了,大家谁也别想再拿到钱!”张力愤愤的说道。
他说的都是实情,这些年他靠着表舅担任车间主任的关系从厂里偷出大量的成品酒,然后以低于酒厂批发价的价格供给周边一些杂货店牟利。之所以敢这样干是因为津市法院王峰法官曾是自己母亲的同学,而且上学期间还曾追求过她。虽然张母现在徐娘半老但还是有些香火情。而且自己许诺这件事赚的钱王峰和表舅拿大部分,自己只要分一点就行。王峰开始时还说看在张母面子上只是帮帮忙,但当张力将一沓钞票藏在几条香烟送过去后他就不再提帮忙的事,甚至默许张力在外面扯虎皮做大旗说自己罩着他。
酒厂不是不清楚张力的事情,但车间段主任在厂领导眼前没少吹嘘张力靠山硬,不仅认识法院法官还认识经警、刑警。厂领导可不想惹麻烦,再说工厂也不是自己家的,丢点酒就丢吧,不影响自己升迁,如果惹恼了张力背后的靠山恐怕还要波及到自己,那些人真要是查自己在任上有没有违法乱纪的事情,自己还就真经不起查,所以这件事根本没人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