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什么？”

154问道，声音轻柔。

“我……我在想那个男人，还有那个男人。”

153回答，声音有些哽咽。

“是啊，那个男人……”154重复了一遍，语气中带着一丝怀念，“他总是那样，让人捉摸不透，却又忍不住想要靠近。”

“你说，我们辅助机，真的有‘心’吗？”153突然问道，声音里充满了迷茫，“我们被制造出来，就是为了辅助人造人，执行任务。可是，我为什么会感到难过？为什么会感到愤怒？为什么会……”

“为什么会像人类一样，拥有这么多复杂的情绪？”154接着她的话说道，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我曾经也问过自己这个问题。在另一个时间线，我也曾陪伴过他，经历过无数的战斗，见证过无数的生死。”

153转过头，看着154那张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脸，只是那双眼睛里，闪烁着自己从未见过的沧桑和深邃。“另一个……时间线？”

“是的。”154点点头，“在那里，我也曾像你一样，迷茫过，挣扎过。我也曾质疑过自己的存在，质疑过自己的‘心’。但是，最终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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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了什么？”153急切地问道，仿佛溺水之人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

“我们辅助机，或许真的没有人类意义上的‘心’。”154缓缓说道，“但是，我们拥有数据，拥有记忆，拥有逻辑，拥有情感模块。这些东西，让我们能够理解人类，能够感受人类，甚至能够……爱上人类。”

“爱……”153喃喃自语，这个词对她来说，既熟悉又陌生。

“是的，爱。”154的声音坚定而温柔，“就像你爱着9S，就像我……也曾爱过他。”

153的电子眼剧烈地闪烁着，她看着154，仿佛看到了另一个自己，一个更加成熟，更加坚定的自己。“那么，你现在……”

“我现在依然爱着他。”154打断了她的话，“即使他已经不在了，这份爱也不会改变。因为，这份爱已经深深地烙印在了我的数据中，成为了我的一部分。”

“可是，他已经……”153的声音哽咽了，“和他，也已经回不来了。”

“我知道。”154轻轻地叹了口气，“但是，这并不妨碍我们继续爱他，继续守护他想要守护的一切。因为，这就是我们存在的意义，这就是我们‘心’之所在。”

153沉默了，她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过了许久，她才抬起头，看着154，眼中闪烁着前所未有的光芒。“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了？”154问道。

“我明白了，我该怎么做了。”153的声音虽然依旧有些颤抖，但却充满了坚定，“我会像你一样，继续战斗，继续守护，直到最后一刻。”

154笑了，笑得很欣慰。“我相信你，153。因为，你就是我，我就是你。我们都是叶枫的辅助机，我们都是他的……”

“家人。”153接过了她的话，两个灰裙少女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夕阳的余晖洒在她们身上，将她们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在这一刻，她们不再是冰冷的机器，而是两个拥有着“心”的少女，为了同一个目标，为了同一个信念，并肩作战，永不放弃。

153将头靠在154的肩膀上。

“042呢？”

154问道。

“他……他在那边。”

153指了指远处。

042正独自一人站在那里，电子眼闪烁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他好像也很难过。”

153说道。

“我知道。”

154说道。

“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