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自己摔在床上,打了个哈欠有气无力的问。
“大半夜的,有什么事儿不能明天再说啊?”
说着,我又闭上了眼睛,调整呼吸寻找做梦的感觉。
电话那端的可欣急了。
“哎呀,师父,人命关天啊!就是上次我给你说过的那事儿,现在人就在我住这屋子里,吓人得很!”
可欣是属于那种神经比较大条别说看见蟑螂,哪怕是看见老鼠都能一脚飞过去的女孩子,所以不太可能遇到普普通通的事情就一惊一乍。
再说了,前前后后可欣跟着我也算是见过不少世面,枯石坨尸山鬼海都没见她紧张,什么事情居然能让她说出“吓人得很”?
我翻身从床上坐了起来,轻轻柔柔有些发涩的眼睛问。
“到底怎么了?”
可欣说:“前几天我不是跟你说,我有个姐妹遇上点儿事儿吗?这几天一直都不安生,就在今天晚上,出大事儿了!哎呀,电话里三言两语也说不清楚,师父你还是赶紧过来吧,她现在疯疯癫癫的就搁哪儿薅自己头发呢,都快给薅秃了!”
说着,我听见电话那端时不时还会传来一两声惊呼,应该是跟可欣一块儿合租房子的那两个姑娘也被惊醒了。
我舔了舔嘴唇,本来是想问问关于佣金问题的,可转念一想,别人现在都人命关天了,我提这个多少有点儿不合适,再说了那好歹也是可欣的姐妹。
我就当是给可欣面子,先给她赊账!
挂断电话,可欣给我发了一个定位,居然还挺远,即便是晚上不堵车的情况下,我也足足花了四十来分钟才到。
看看时间已经是凌晨四点,人家早餐店都开门了。
别看这小区有些斑驳破败,门口居然还有保安,尽管是躺在保安室的长椅上睡觉的那种。
我给可欣打了一个电话,不多一会儿,穿着睡衣,踩着人字拖的可欣“啪嗒啪嗒”的跑了出来,敲敲保安室的窗户,指了指外面对那守门的大爷说了两句。
随后,我跟着可欣进了小区,刚走到十一单元二栋302房门口,我就听见里面一阵骚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