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谧的山野中,我能清晰听见鲜血汩汩溢出的声音。
在声音里我仿佛能够感觉到他们生命在快速流逝。
即便这并非我愿,但这种感觉却让人有些着迷,隐隐在内心深处感觉到一丝快感。
那种感觉在不断的催促着我,需要更多鲜血来喂养,需要更多生命来祭奠,方能维持这种病态的愉悦。
好像我身体里面有什么东西正在苏醒,那是不受我精神控制的东西。
我有种预感,当它完全苏醒的时候,我将不再是我。
在接连有好几十人倒下之后,我身上的血液在沸腾,可精神却到了某个临界点。
不是崩溃,而是自我抑制。
我试图阻止杀戮的继续进行,可……可我发现根本就办不到。
终于,周围其余人看着一个个倒在地上的同伴,停止了毫无意义的冲锋。
他们看我的眼神中有愤怒,有忌惮。
当然更多的还是畏惧。
哪怕他们再往前走一步,死神将会给他们敞开大门。
我抬手一挥,一抹银色剑气光华一闪,在地上斩出一道长长的剑痕。
将我和众人隔绝开来。
我收回手上的银剑,用毅力强行压制着内心杀戮的野兽,扫视在场无数身影,沉声说。
“我再说最后一遍,这件事情,跟我没有关系!”
这是自证,也是在警告。
如果你们不听,硬要头铁的话,我也没有办法。
毕竟我又不崇尚你们的武士道精神,干不出剖腹自证清白这种蠢事。
四下里传来一连串议论声,全都是日语。
当然我听不懂他们在说些什么,毕竟他们没有说“雅蠛蝶”,但不影响我知道这是日语。
很快,就有人出列,用有些拗口的语调问我。
“我们相信你,凭什么?”
还凭什么?就你这连三招都接不住的不屈白银,有资格问这种问题?
我懒得多做解释,我深知在这种时候,再多的口舌其实意义都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