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地牢之门被无声的打开,缓慢而沉重的脚步声在地牢里传出幽然的回响,咚咚的每一次都似乎在点燃着一首死亡的战歌。
阴冷狭窄的地牢里处处都透露着阴森的气息,空气中弥漫着死寂的氛围,墙壁上的青苔都仿佛滋生着莫名的仇恨,一盏盏幽暗的灯光坐落在墙角,映衬着牢房四壁的惨淡光线。
压抑死寂,处处充满着阴霾,身上裹着银鼠皮大氅的慕寒卿一步一步走进了地牢的最深处,也是最昏暗的一处。
很快就矗立在用精铁打造的牢房门前,就连四周的墙壁同样也是用精铁焊制,此刻一道蜷缩着的身影缩在墙壁的乱草堆中,两道粗大的铁链紧紧怎样将人禁锢,锁在了琵琶骨上。
“钥匙”慕寒卿冷漠的声音在牢房中猛然响起,声音响起的那一刻窝在乱草堆的人身体一颤。
接着是牢门被打开的声音,侍卫们也已经麻利的将一张干净的圈椅放在了牢房内,垫上了厚厚的垫子。
“爷”慕白体贴的奉上了一方用药水熏染过的帕子供爷掩鼻,遮盖些牢房内让人窒息的难闻味道。
慕寒卿没接,缓步向前,一双眼睛时刻都没有离开过蜷缩在地上的那个人。
“既然已经醒了,何必再装呢?”
淡淡的声音没有一丝起伏。
“哈哈哈,你终于来了,多少年了……”随着铁链声响起,仿若一具骷髅般的人从地上缓缓的坐起,与此同时草堆里一只老鼠快速的一闪而过。
破烂的衣服勉强能够遮住那千疮百孔的身体,一头乱糟糟成团的头发掺杂着杂草泥土窝在身后,整个人散发着一种浓烈的腐败气味,但却实实在在的还活着,那一双布满了阴霾血丝的眼睛缓缓抬起看向高高在上的人,嘴角缓缓的拉起了一抹阴森的笑容。
“咳咳咳,命还真大”仿佛自言自语般的吐出了这几个字,然后也不管被锁住的琵琶骨一双部布满累累伤痕僵硬的手用力扶住墙上的精铁,缓缓的让自己站直了,身体靠在上面。
“都这样了,嘴还是这般的毒,就这么断定本王不会要了你的命?”慕寒卿淡淡的扫了他一眼,白皙的指腹轻轻的在鼻翼挥了挥,仿佛眼前是什么脏东西似的。
“你不会杀我,哈哈哈……”男人似乎有些疯魔,大笑起来。
“确实,师兄虽然你对我不义但我这个当师弟的却不能不仁,让你活着算是对得起师傅了多年来的教诲和付出。”
“满口的仁义道德,其实你就是谎话连篇,若不是你蛊惑了师傅,师傅又怎么会舍弃我这个大师兄将什么给了你,甚至连几十年的功力都传给了你,不公平……我陪伴师傅近二十年,竟然比不上你这短短的数年,凭什么,凭什么啊?”
说到激动之处,身上的铁链更是发出了巨响,一丝丝血腥味在牢房中弥漫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