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尚角转头看见了,又好气又好笑:“宫远徵,你又要干嘛?”你去那里能静心修炼吗?她躺在那里没人会偷的!
宫远徵头都不回,还加快了脚步:“整间屋子就属那里最安静最不容易被打扰。哥,你放心,地板不冷用不着垫子,我只占一个小小的角落,绝对不会吵到你。”
滏……
宫尚角捏了捏鼻梁,闭眼长出了一口气,今晚不知第多少回拳头硬了,感觉今天叹的气比前半生加起来都多。
没办法,弟弟叛逆期到了,别跟他浪费口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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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尚角过去揪着宫远徵的衣领把人从小隔间里拽出来,再拖去书案左侧斜对面的那个角落里让他面冲墙壁站好,把自己用的四方织金锦缎垫子给了他一个,不容违抗地命令他:“坐下,就在这里对着墙打坐。不满一个小周天,你敢分心,明早我就向执刃请示把郑二小姐接到角宫去,让你多个嫂嫂。”反正那股窥视感一直没出现,郑家主八成是入定了,说个大话也不怕她听见。
宫远徵一愣,心头像被针扎了一下,但更多的却是酸,咕嘟嘟冒着泡泡从心底涌出来,酸得他眼眶都红了。
他不敢置信地回头看向宫尚角:“哥,你、你想娶郑南衣?”
还不等宫尚角惊奇这傻弟弟竟然会吃醋了,就听见了他酸不溜丢的质疑:“她有那么好吗?我怎么没看出来?”
恰在此时,那股窥视感突然出现,且强烈得像要化作实体长针给宫尚角扎一个千疮百孔。
宫尚角整个人都麻了。
面上沉凝似大地冰封,心中却发出了二十七年来第一次惊慌失措的尖叫:别说了别说了,是你哥配不上郑家主,真的。但你要是把事实反过来说了,说不定她为了赌那一口气,真就要来角宫守着你哥了。你哥年纪大了,骨头脆、没有钱、脑子不比年轻人好使,每天比试什么的……
经不住的经不住的,不信你问金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