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尚角絮絮叨叨说着宫门的事,宫远徵安静聆听,有些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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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宫门还不到一年,如今他再听宫尚角说起那些人,竟有种仿若隔世的感觉。
他的回忆里有了太多开心的事、太多值得记忆一生的美景,昔日的好与坏都被挤去了角落里。若是从此不再见,说不定他很快就会把她们忘得干干净净。
“远徵。”
“远徵?”宫尚角加大了音量,见他蓦然回神,不禁好笑,“怎么,想家了?”
宫远徵愣了一下,却没有直言宫门不是他的家,垂眸笑了笑:“不,我是在想哥哥这次来能待多久。”
还有六天,他就有家了,是一辈子的家。
自此,夫人在哪里,哪里就是他的家。
……
三房后院。
章雪鸣坐着矮凳,倚在杨氏腿边。
杨氏要同她说私房话,把章文瓴父子五人轰走了,侍女嬷嬷们也摒退了。
“时间过得真快。转眼工夫,昭昭都要嫁人了。”杨氏轻轻摸着女儿的头,心中有些惆怅。
章雪鸣嘿嘿一乐:“娘,我和阿远那叫缔结婚姻,简称结婚,不是嫁到别家去,也不算阿远入赘。
还有,我们的婚房就在五柳胡同,乘马车一刻来钟就到了,不是在天涯海角……
娘,我们不是说好了,以后每天晚饭在三房和六房轮流吃的吗?娘你反悔了?”
顿时什么气氛都没了。
杨氏虎着脸,扬起手想照脑袋给章雪鸣一巴掌。想想这傻闺女心软到把自己差点逼疯的事,章家人又最看重她的脑子,还是不敢打她那颗金贵的狗头,一巴掌呼在她左臂上。
“滚去试你的婚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