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们再来看看徐若菲和苏泽这边:
翻了半天的资料,徐若菲发现这个秦家啊,还真的和白锦说的那样,基本死绝了。
“秦家是从白锦外祖父那辈从商崛起的。白锦的外祖父和爷爷似乎是商业伙伴。外祖父有两儿一女,儿子们败坏了家业,不得不把女儿嫁到白家以求援助。很快外祖父母先后离世,两个儿子被查出行贿和犯罪勾当,一个死刑,一个无期。无期的那个儿子后来也生病去世了。
那两个儿子——也就是白锦的两个叔叔——他们都没有孩子。年纪大一点的那个叔叔结婚一年就离婚了,前妻早已再嫁,应该没有嫌疑。”
这些就是他们目前掌握的秦家的状况。
苏泽细琢磨一下:“那,还真是没有人了…不会是她的两个叔叔有私生子吧?把家业败光的儿子,生性浪荡,好像也很合理。”
“那我们要怎么查?鬼知道他们和哪些女人睡过。”徐若菲抱怨,手里停不下地收拾资料。
苏泽又说:“如果再往外算一层:会不会是白锦姐外祖父的兄弟姐妹的后人?”
徐若菲也是这么想的:“还要查更早的户籍资料。”
当孩子们结了婚,就离开了原本的家,以夫妻关系形成新的户籍。所以,关于白锦的外祖父的兄弟,就需要查到白锦的外祖父还没成家的时候。这个事的确是很费时间。一直到日头打斜,他们才查清。
“她的外祖父只有一个妹妹,20年前就过世了。顺着查下去…”苏泽扒拉着成堆的资料:“他妹妹有一个儿子,也姓秦…诶,为什么?”
“宪法又没有规定孩子只能跟爸爸姓。”徐若菲一秒点破:“可能他妹妹结婚的时候,秦家势大,妹夫入赘吧。那个儿子叫什么?”
“秦忠仁。”
“秦忠仁?”徐若菲念叨了一下,然后说:“然后呢?”
“秦忠仁的户籍后来迁出了,应该是结婚了…但,我没找到他婚后的户籍信息。”苏泽无奈地耸耸肩:“翻遍了,找不到。”
“不可能,只是你没翻到而已。”
徐若菲让苏泽接着找,然后她带着现有信息跑出去找白锦。刚好余淮要带白锦离开警局。
“秦忠仁?没听过。”
白锦的回答很让徐若菲失望:
“我离开别墅时,秦家早已散了。我连亲的叔叔都不认识,更别提远房表叔了。”
也是。徐若菲遗憾地把案子的事一收,问白锦要去哪。
“医院。”
“看心理医生吗?那你去吧。”
徐若菲和他们告别。看着白锦的背影,她真觉得难受。如果她久病不复,不如休假得好。
“苏泽,你还没找到吗?实在不行,咱们就问户籍中心的人…”
……
让我们把视角转到末画和顾勋师兄这边。
在徐若菲和苏泽陷身户籍资料中时,东方末、蓝天画和顾勋在路边快餐店买了汉堡,边啃边在案发现场附近观察。
“这里连监控都没有吗?”
“没有。要是有监控就好办了。”啃汉堡的顾勋师兄有一点含糊不清的回答。
东方末走入案发现场,一块土地上用胶带贴出了人形,展现的是赵警官倒地的姿势,没什么新奇。再看看旁边用栅栏围起的几个脚印:
“你能看出左右脚印的不同吗?”
“嗯…”东方末使劲琢磨,说不上来。
蓝天画也说不上来,只能大胆一猜:“深浅不一吗?”
“对!”没想到猜对了。“左脚深,右脚浅。右脚踩下的形状也不大对。他把身体的重心大半都放在了左腿,说明他可能右脚有伤。他是个跛子。”
“这样啊…”
顾勋对东方末说:“看不出来很正常。我们警察经历过专业的训练,才能看得出来。”
“东方末,要不你像顾勋师兄学学,以后也当个警察。”蓝天画笑言。
顾勋师兄拍拍东方末的肩:“高考后报警校——上完学申请分配我们南郊支队,师兄我带你断案。”
“再说,再说。”东方末摆摆手,一副不感兴趣这事儿的样子。“龙氏集团还说不定会邀请我呢。”
顾勋劝导他:“我说小子,你可千万别听集团的话——你若是高中毕业后直接进了集团,在集团内部搞管理工作、跟那些人精打擂台,那生活绝对不适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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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直接应邀集团,会被叫去搞管理工作吗?”
“嗯!”顾勋把案子都抛了,认真和东方末解释:“规则是这样:本来就有学术造诣的人,可能会成为科研人员;本来就在重要社会机关工作的人,可能会成为行政人员。如果你什么都没有,集团又觉得你能力强,便很可能把你叫去各部门搞管理。
搞管理啊,听着很厉害——其实很糟心,不仅勾心斗角,生活中也要处处造假。你知道为啥吗?因为管理工作很多,但这些工作不能让人类社会知道,所以他浪费的时间都在干嘛?万一有警察需要查他怎么办?就只能在生活痕迹上处处造假,非常累。几乎任何生活上的变动都要请示上级,以免出漏洞,包括结婚生孩子。”
东方末眉毛挑了挑,听他这么说,果真立刻就打消了这念头。
“你要是真想进集团,就像我这样——进了公安机关,再加入集团——你就是一线行政人员。平日里该工作就工作,集团有需要才会找你,也会过的自由很多。”
“这样啊…”说实话,东方末已经动心了。其实,当刑警也挺好的,反正他还挺喜欢的。
顾勋让他好好考虑一下,决定了,再告诉他。
蓝天画在他们聊天的时候环顾四周,觉得这里已经被警察调查透了,没什么线索:
“没什么特别的发现…我们下一步去哪?”
“嗯…要不再去张燕案现场看看?”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