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宗文轻轻一笑,似乎这一切都算不得什么,只是一件极为稀松平常之事,他继续道:“在丹徒,在京口的那一夜里,你假借奉吃食的名义在室外偷听我与郗长史和郭祭酒的谈话,甚至不惜自荐枕席,这一切我都知道……”
那夜,除了聂蓁儿在室外偷听,徐宗文还安排了庞白在屋顶警戒,而聂蓁儿的小动作无疑全都在庞白的注视之下!
对了,慌乱之下,聂蓁儿的掉落的鱼袋至今也还在徐宗文的手中!
从那开始,锦衣卫便顺着聂蓁儿查到了鹰犬司这条大鱼!
聂蓁儿弱弱地叹了一口气:“将军心细如发,鹰犬司甘拜下风。”
徐宗文收了双指,似有若无道:“蓁儿姑娘,其实你还没有让我太过失望,虽然你下令让刘延刺杀我,但是我知道你并没有下死手!或许你是为了执行任务,或许是你看在与徐某相识的份上故意如此,但正如你方才所说,你要是想对我下手,我确实防不胜防。”
徐宗文的分析越来越明晰,可是聂蓁儿眉间却开始愁眉不展。
徐宗文言语间似有未尽之意,他又道:“你如今已经招供,出卖了鹰犬司,再也不是什么细作了,你如果能够想清楚,重新回到我的身边,那么不论你是想进锦衣卫做事,还是留在我的近前护卫,我都乐意至极。秦国如今的局势你也知道,兔子的尾巴长不了,最多就这两年秦国必亡!”
“何去何从,希望蓁儿姑娘能够拿捏清楚。”
聂蓁儿似乎有些挣扎,亦孑然感慨道:“将军于我有恩,这是我不愿意加害将军的缘由,出卖鹰犬司的细作,也正是因为我知道秦国大势已去,可是我毕竟是鹰犬司的人,还侍奉过李演,我实在不配留下将军身边!”
“哈哈哈……”闻言,徐宗文回应聂蓁儿的只是一阵大笑。
“蓁儿姑娘,你难道还不了解我徐骁是一个怎样的人吗?”徐宗文特意提醒了一下:“你可知道如今执掌我锦衣卫建康分部的人是谁?”
“是叫如莺和绿竹的两位姑娘。”聂蓁儿曾经极力打听大明楼内部,但是鹰犬司给到的情报只有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