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群修士中有人鼓噪大呼:
“义父?义父!你怎么了?天机城你们……”
“大王!大王……”
无论他们如何呼唤,鹿船都无声息。
他们渐渐绝望。
偶人开口道:
“无事,只是见不得鹿小子受生死离别之苦,请他小憩片刻罢了。”
“六隐子。”
巨蛋之下,那群低伏的天机城修士中有一人飞上高空。
一个巨碗被他取出,里面是泛红的酒液。
红如血,令酒河修士倒映在碗中的脸庞多了几丝血色。
楼娄又言:
“老夫也非是残忍之辈。你们酒河所出的酒液若摄入过多,会陷入深醉之中。尚可免去一番心神抽离的苦痛。”
“饮吧。”
有人颤抖掬起一股酒水咽下,有人将全身泡入巨碗中。
但最终,那一群修士,鹿船的亲眷下属全都瘫倒在虚空中。巨蛋之中,沉重的声音再响,他们的心神文字全部被抽走。
随后巨蛋闭合。
鹿船再度清醒,他迷茫道:
“我方才怎么了?我的?我的什么怎么了?”
早有天机城的修士迎上那颗巨蛋,围绕在楼娄偶人身旁。楼娄回头听得鹿船的话语,笑道:
“无甚大事。鹿小子你不一直是孤家寡人么?”
鹿船了然赞同:
“是极,我突然想起来,我一直是独来独往。师父说得对。”
他仍是那副傲然的笑意,挤入天机城修士之中,侍立在楼娄左右。
见他这幅模样,别派众多修士心中微冷,但也无人冒犯楼娄去提醒他。
莫陆哪还不知天机城给鹿船重新炼制的心神埋了后手,莫说昏睡与清醒,就连记忆也随楼娄删改。
或许鹿船真正的心神早就没入酒河书册之中,留下的只是天机城炼制的模仿品而已。
随鹿船的亲眷手下被投入酒河书册之中,酒河修士这一派,彻底绝灭。
“或许……”
莫陆神色自若,捏了捏容方镯,里面有一团名为大鲨的酒河修士残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