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世康哪里还有半分提督的威严,言谈举止都是一副纨绔公子的本来模样,这让京营的三百多部下都惊呆了。
他们以为提督大人那么好,当是个温文尔雅的大好人,应该对所有人都很好。
现在看来他们想多了,提督大人发起狠来,这话就跟刀子似的,哟哟哟,你瞧瞧,那主事嘴都被气歪了。
“你……你……你简直是……”
陶之问听到张世康一嘴一个下官,言辞间还都是嘲讽之意,他自打考中进士之后,还从未受过这么大的羞辱,一时间气的不知所言。
“纨绔子弟?你既然知道本提督是个纨绔,还敢对本提督无理,你这不是贱吗?
少废话,带路。”
“哼,户部的粮草还在调集之中,即便你去见了……”
陶之问话才说了一半就戛然而止,他的脖颈处传来阵阵凉意,张世康手执天子剑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世界安静了,陶之问没有一句废话,当即就朝着户部尚书的值房走去,腿都是打哆嗦的,一走一歪。
张世康跟在后头失望的摇头,从守城门的那个叫李海的把总,到如今户部的中级官员,张世康就没见过一个看得上眼的人。
武将谄媚,文臣怕死,一个没胆色,一个没风骨。
他其实还挺想看看真正的文人风骨,可看到的文人不过都是披着圣贤的皮,做着苟且之事,实在恶心。
户部尚书蔡国用看到张世康拿着剑指着陶之问,大院内也站满了京营的兵丁,顿时大惊失色。
“张世康,你想造反吗?”
陶之问赶忙跑到一边,大口的喘着气,张世康懒得与这群鸟官理论,直言道:
“户部三日内给京营运送粮草十万石,此乃陛下旨意,为何都五天了,还不见粮草?”
蔡国用见张世康一脸生气的模样,看了一眼张世康手里的宝剑,态度突然变的和善:
“如今边军和杨阁部都在催粮草,国库的情况张提督应该也知道,户部也为难呀!”
见张世康要发飙,蔡国用赶紧又道:
“不过张提督放心,本官明日之前,一定将京营所需粮草送过去,还望张提督见谅。”
“我体谅你,谁来体谅我京营饿肚子的部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