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见了那陈涛,会不会觉着亏欠?”
孙维藩说罢,又捡起了地上的刷子,继续给自己的爱驹作保养,一边刷一边又道:
“我儿还年轻,爹知道你与那陈涛还有大帅关系好,但你记住,关系再好,做事情也不能忘记原则,没有谁亏欠谁,也没有谁就该为谁做什么。”
孙维藩性格向来粗犷,今天少有的语重心长。
“儿知道了,儿容后便跟陈涛说。”孙大胜也觉得在理,俩人终究性格相投。
“这才对嘛,咱老孙家顶天立地,除了跪天跪地跪陛下,腰板得直,就算死了,也得挺直腰板。”孙维藩鼓励道。
孙维藩悄摸吐了吐舌头,他昨晚还认了个义父来着。
“不过爹,或许用不了那么久,我大哥昨晚说了,等日后灭了建虏流寇,他还会带着儿挣银子。
大哥说,只在大明关内祸害老百姓搞银子都是孬种,他说海外有数不尽的银子,他有办法让咱们都花不完。”
孙维藩闻言,手里的刷子又不动了。
他一脚踹到爱驹屁股上,那战马打了个响鼻似乎对突然的失宠很不开心,自顾自的去马房找草料了。
孙维藩认真的看了一眼儿子,将粗糙的大手放在他肩头,很是慎重的道:
“咱大帅说话向来靠谱,咱老孙家能有出头之日,全靠大帅抬举。
你老子我虽然不管朝政,但也知道你能得了那太子太保,定是因为陛下信任大帅,爱屋及乌。
我儿要记住,不论何时,都要紧跟着大帅的步伐,大帅叫你往东,你就不能往西。
如此,咱老孙家定然可以长盛不衰,你我父子才能在咱大明上演一番佳话。”
孙维藩对张世康有赚钱的法子深信不疑,张世康在他眼皮子底下,已经创造了太多的不可能。
孙大胜也深以为然,点头如捣蒜,继而坏笑道:
“那如果大帅教儿认义父呢?”
孙维藩的眉头顿时皱了起来。
“胡扯!大帅才多大?怎会如此?”
说罢才看到儿子是在唬他,当即大怒道:
“好小子,竟敢诓骗你爹,看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