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九莹便不再劝言，但她问：“你想好了吗？你想好要踏入此局，为太子殿下谋事？”

萧明月说道：“一开始我十分避讳长安诸事，自打我们入尚林选妃便身陷谋逆，再入宫中卷入皇子争斗，每一桩每一件都在提醒我想要出尘不染，唯有直面权势，虽然我不愿沾惹，可有些事情不是走得远，不过问就能躲避的，若非要在权势中拥护一人，我只会坚定不移地选择太子殿下。”

“太子确实是一个很好的人，只是……”陆九莹虽有不忍但还是直言，“他或许并不是一个很好的储君。”

“所以我想帮他。”

萧明月此言无疑认同陆九莹的话。

萧明月道：“至人无己，神人无功，圣人无名，在长安时我便知殿下心胸广阔，厚爱天地，可人无所待，真的能自由吗？他已被困于囚笼，若再无艳阳高照，那该有多么哀苦。即便我已离乡，今后再无可能回到都城，但我还是愿意做殿下在天地间的耳目，至少这条路上，他并非一人。”

陆九莹道：“长安风不止，西境莫安宁。都城中有相师蔺仪，北有霍起，西有我们，我想太子殿下定能整顿乾坤。”

“阿姊知我心意。”

“你想做什么我都与你心意一致。”

“那接下来，该是我们在赤谷城立稳脚跟的时候了。”

北域草原在峡谷之战的前一晚，下起了暴雨。

***

偌大的穹帐之中，坐了十余人。

萧明月一直以为最终成团参战的五人是阿尔赫烈与自己，还有花玲珑、乌格、阿聿，可阿聿并没有在其中，反是与自己有过节的雪弥坐在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