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承认收了我们一年的学费,但又只给我们交了四个月,聊到这儿,还一点儿都不尴尬。
“那四个月后的学费……您还是会按照之前说好的,帮我交齐是吗?我不用再重复交一遍学费,对吧?”我再次跟他确认。
“唉,你这孩子,怎么老是提钱呐钱的。做人要厚道,你怎么能总是计较那点儿钱呢?”冯大叔理直气壮的教育起我来。
我被他整急眼了,“但是来之前,是你说要提前交一年的学费的,我们把学费都给你了。现在学校没收到,怎么能不提呢?学校得要的呀!”
到这时,冯大叔装不下去了,瞪着大眼睛,冲我大声喊道,“钱钱钱,就知道钱。我们帮你办手续,难道不需要赚钱吗?赚你点儿钱怎么了。你现在人都站在新加坡了,还跟我计较这点儿钱的事儿,都不怕遭天谴的吗?”
这一顿颠倒黑白,把我震得五雷轰顶。
不但承诺的工作不兑现,又昧下了我大半年的学费,还质问我,说我计较钱?
还问我不怕遭天谴吗?
不应该是骗子遭天谴吗?
他这睁着个大眼睛,一顿胡说八道,把我都整不会了。
跟年纪大的人,真是没法讲理,我想着。
还是跟冯姐说说这个事儿吧。
结果我刚提个头儿,之前那个慵懒的微笑的大姐姐,顿时竖起了眉毛,眼神冰冷,恶目相向的警告我,“你给我老老实实的!你的签证是我申请的,所有资料我都有留底儿。再敢提钱,我就在政府把资料给你做黑了!把你遣送回国!人回去了,你也别想拿到一分钱!”
她又补充一句,“现在既然已经把你办到了新加坡,差不多就行了,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他们是都把左脸皮撕了下来,贴在了右脸上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