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本来想说自己越来越虚伪了，但又不想承认，感觉还是不厚道这个词好听一些。

沉默了一会，沈夜慢慢的有了个主意，通过车内后视镜看了一眼伊琳娜，说道：“这样吧，我在前面找个路口将你放下去，到时候你自己去找她报仇，怎么样？”

“不行。”伊琳娜回答的很干脆。

不等沈夜开口，罗贝尔特就皱眉问：“为什么？”

伊琳娜握紧拳头说道：“我上一次见到她是一年前，如果这次我走了，下次再见到她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我不想再满世界找她了。”

“这话听起来好暧昧。”沈夜嘀咕了一句，然后放大音量说道：“但我还是觉得放你走比较好，毕竟我们现在实在没有精力守着你了，哎，如果你不走，那我就只能让罗贝尔特干掉你了。”

这话一出，罗贝尔特直接拔枪对准伊琳娜的脑袋。

黑洞洞的枪口让伊琳娜浑身寒毛直竖，罗贝尔特散发出来的杀意也让她知道女仆长真的会开枪，但她依旧面无表情的说道：“你可以杀我，但不能是现在，我现在……还不想死，至少在我报复她以前。

不过你放心，我不会捣乱，我会很听话，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成为你的女仆，甚至成为你的狗，都可以，只要不让我走，也不杀我。”

真是无法拒绝的条件啊……沈夜继续叹了口气，感觉这一会就叹了好几次气。

深吸了口气，沈夜问道：“报复完了，然后呢？杀了她然后再自杀？”

“不，我可能会自杀，但绝对不会杀了她，我也要让她活在痛苦中。”伊琳娜道。

沈夜冲她摇了摇头：“痛苦？我觉得很难。”

伊琳娜不解的看着他，然后就听到沈夜带着怀疑的口吻说道：“以崔智云这几天的表现来看，就怕她到时候乐在其中，嗯，我是这么觉得的。”

伊琳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