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开门声却打断了它的冒头。
里德尔感觉到阿布拉克萨斯醒来后,就放下了手头的事情,一进门就看到了赤脚踩在地毯上的人,神情平静地走过去,在阿布拉克萨斯微微错愣的目光下将人抱起,放到床边,手掌握着脚踝,感受到上面熟悉的银饰。
阿布拉克萨斯全程有些诧然,猫咪这段时间怎么这么.....温顺?
他不得不用这个听起来带了些许贬义的词语。
脚上被触碰到的地方有些发痒,下意识往后缩了一下,下一秒直接被一股强硬的力道攥住脚踝。
里德尔的手同在霍格沃茨时有了很明显的区别,指尖没有温度,虎口,掌心,食指内侧均有一层薄薄的茧,看起来像是长久握着魔杖磨出来的。
看来那几年的游历的确让他在黑魔法这一领域更加精进,甚至可以说推动了整个魔法界的黑魔法的发展。
他看着里德尔半曲腿给自己穿上鞋子,浅灰色瞳孔揉着温和,语气轻柔,“怎么生气了?汤米,我应该没有做什么,对吗?”
阿布拉克萨斯想对着里德尔笑出来,但身体和精神双重疲倦之下,也只是轻轻弯了下嘴角,“还记得我说过的话吗?如果因为我生气,你可以告诉我。”
里德尔手指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抬起头,黑色眼睛纯粹平和,他偏了一下头,嘴角带笑,“没有生气,我为什么要生你的气,从始至终,都不是你。”
从始至终,无论哪一个世界,哪一个他,想要粉身碎骨的都是那股所谓的操控一切的力量。
如果不是它的存在,他的阿布怎么会一而再再而三的脱离他的掌控,受伤,消失,甚至最后的死亡。
其实游历各国的那几年,他并非一无所获,古文记载的残卷轴,陆陆续续的梦,以及......他垂眸盯着自己的手,越发难以压抑的暴虐欲。
有些事情,他不想,不说,不代表他猜不出来。
里德尔唇角扬起,无声的清理一新落在手上,然后才抬手大拇指指侧慢慢摸索阿布拉克萨斯的脸庞。
显而易见,他的阿布有事情瞒着他,思来想去,无非就是与那股力量线相关的事情。
其实,他是有些好奇,为什么所有关于那股力量的记忆似乎都以阿布为主导。
不论是另一个世界的呈现的梦境,还是那股能够操控世界的力量,亦或是另一个他残余的一小块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