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晓得秦家坐拥金矿,十分富贵。
但纪鸿洲没想过自己夫人有多少家底,更没想到,秦音富贵到连自己都不清楚的地步,属实叫人始料未及。
憋了半天,他垂眼睨着秦音,眼底难掩幽怨:
“我们是夫妻,我什么都告诉你,你还有事瞒我。筝筝,我太伤心了。”
秦音眨眼,完全不吃这套。
“什么算我瞒你?你也不曾问过我,再说,我母亲将金子存出去,也从不同我父亲交代这些...”
言外之意。
——我母亲留下来的东西,我父亲都不曾清楚。
——我怎么可能清楚,你就更不应该清楚了。
纪鸿洲,“......”
这话听起来在理,却又说不上哪里古怪。
他想到什么,展臂将人搂到怀里,压低声问:
“你大哥总该清楚吧?你母亲去世前,指定要交代清楚。”
秦音眼睫半敛,眼尾斜睨他:
“这是我母亲留给我的,给我的,家里那三座才是给大哥的。”
他好奇心太盛,但秦音却不想细说。
她再一次扒开他手,一字一句说的严肃:
“你别问了,我真的不知道有多少,德国那边也是你上次要用钱,我才费心把信物和票子翻出来合算过,不到万不得已,母亲留给我的东西我一文都不会动的。”
纪鸿洲听言微顿,眼底掠过丝无奈。
“没说要动,你给自己留了后路,我高兴还来不及。”
比起她母亲留给她的后路。
他替秦音母子几个筹划的,显然都不够看。
纪鸿洲心下既感慨又激动,不由地抱住她,捧起她脸狠狠亲了两口。
“宝贝筝筝,总给我大惊喜...”
他的孩子们有她做母亲,真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秦音被他搂着香了几口,嘴角忍不住往上翘,佯装嫌弃地抬手抵开他下巴。
“一身烟臭味儿,还不快去洗漱?”
“得嘞!”
纪鸿洲应得痛快,干脆地翻身坐起,边走边脱径直进了盥洗室。
*
钟淮泯盘算好了购置军火和战机的账目。
纪鸿洲当即召开三天三夜的议事。
关于筹集军费,纪鸿洲先自掏腰包充了大头儿。
叶师长和钟淮泯紧随其后也出了力,连纪家三房的捐助都登记在册,下面那些军官面面相觑,也不好不有所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