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商会那边,则由纪景洲出面征收军费。
这显然是件得罪人的差事,但纪景洲不得不办。
为了搞好跟大房的关系,纪三夫人和董玉珍也没闲着,婆媳俩难得站在同一阵线,邀请富商的夫人太太们来办茶话会,借机旁敲侧击。
秦音听说这件事,也亲自到纪三夫人的公馆来捧场。
大帅夫人自打嫁到湘城来,这些年是很少与人交际的。
权贵圈层消息传得快,有了头一次,第二次的茶话会,应邀前来的夫人太太们明显多了。
纪三夫人的公馆里热闹的不得了。
来的不光是富商女眷,一些军官夫人和太太们也绕着弯儿来捧场。
众人都是奔着亲近大帅夫人的目的来的。
话题自然也捡着秦音擅长的聊。
秦音被众人热情拥簇,不得已下,一场茶话会演变成了坐诊会。
每个夫人太太,都想让她给自己把把脉。
由此,第二日起,妙春堂的生意也被带起一波热潮,全是去抓药的官太太和夫人小姐。
医馆仓库里的存药,没几天就见了底。
秦音又要忙着合账目,收药材填仓。
一转眼忙完,日子就到了五月端午。
她片刻没歇息,紧接着又在纪公馆里操持了一场端午宴,邀请湘城权贵的夫人们来吃粽子。
纪鸿洲那头儿的政事都安排妥了,好容易趁端午歇个假。
秦音这头儿为给他筹集军费而带来的连锁效应还没收尾。
公馆里来了太多女客,她忙着在后花园应酬,压根儿没功夫搭理歇假的纪鸿洲。
孩子们今日也难得有了玩伴。
纪鸿洲在楼上窝了一整天,险些没郁闷死。
他直等到夜深人静,几乎要把卧房里的地板踱出洞来,总算把秦音等回房间。
看她面带倦色,到嘴边儿的话变成:
“你用膳了没?”
秦音懒懒摆手,“吃了粽子。”
纪鸿洲皱眉,想说什么,却见她脚步未停径直进了盥洗室。
他尾随过去,就见秦音洗漱时也难掩有气无力,不禁皱了皱眉。
“往后这种宴会没必要,真想办,到饭店去随便请她们吃一席就是,何必这么折腾自己。”
秦音握着帕子擦脸,自镜中轻瞥他一眼:
“你以为我想?”
“......”
纪鸿洲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