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鸿洲一踏进病房,纪三夫人就像找到了主心骨。
她跌跌撞撞扑到他身边,哽咽大哭:
“鸿洲啊!鸿洲!这可怎么办呀~,鸿洲...”
这跟哭丧似的架势,纪鸿洲听得额角青筋紧绷。
但这是纪家唯一的长辈,如今又出了这样的事,他强忍着没发脾气,只一手扶住纪三夫人,眼神凌厉扫了眼病房里外,继而眼眸黑沉看向董玉珍。
“川洲人呢。”
董玉珍掩着帕子抽抽噎噎,摇头道:
“不知,我收到消息,便陪母亲急忙赶来军医院,至今未见到他人...”
纪鸿洲脸色沉下来,松开纪三夫人,转身便朝外走,边沉声交代展翔:
“去找,把人拎来见我。”
“是!”展翔迈开步子匆匆离开。
“鸿洲!”
纪三夫人急急出声,扑上前一把拽住纪鸿洲胳膊,泪流满面难掩惊惶地望着他:
“你,你要干什么?”
纪鸿洲不得不立住脚,皱眉垂眼与她对视:
“干什么?你回头看看景洲!还要包庇那混账东西?!”
纪三夫人唇瓣颤抖,神情哀苦落泪,泪目说道:
“他,他们兄弟,不过一时争执,川洲,川洲他也是无心...”
纪鸿洲不等她说完,便抽回自己胳膊,眉目冷寒打断她的话。
“三婶儿,这是三房的事儿,你可以不让我管,你是长辈,你说了算。”
纪三夫人脸色煞白。
她听懂纪鸿洲的意思,也不敢再拦。
川洲不争气,景洲又命悬一线,她怎么敢跟大房撇清干系?她也指望人养老。
若景洲有个好歹,能指望的,也只有大房的子侄。
她只能期期艾艾哭道:
“鸿洲~!他们都是我的儿子,手心手背都是肉啊~!”
纪鸿洲唇线抿直,沉声道:
“儿子养废了,不要也罢。”
*
展翔带着人,在纪三夫人的公馆里找到纪川洲。
他正在自己房里,跟一个面皮白净的男人抽烟,两人坐在一起,身体紧密相贴,姿态十分亲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