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中没有商量的余地,就像一座无法逾越的高墙,将我与那片真相隔离得更远。
“既然如此,那便也没有再重复第二次的必要。”
她的语气依然柔和,轻如春日的微风,仿佛在抚慰我濒临崩溃的情绪。
其中的意义却更像一把匕首,缓缓刺向我的胸口,带着无法抗拒的冷酷与决绝。
我无意识地伸出手,试图抓住些什么——但除了虚无,什么都没有。
没有过去的名字,没有自己曾经的形态,甚至连“过去”本身都已经被抹去。
那种空洞感迅速蔓延开来,仿佛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在心底悄然消失了。
我失去了,本该属于自己的名字,原本可以定义自己的一切。
这一切忽然变得如此荒谬,荒谬到我无法控制自己,咧开嘴角笑了起来。
笑声中不再有先前的狂乱与愤怒,反倒夹杂着一种带有幽默色彩的荒谬感。
像是一个空无一物的受害者,意外听见了全世界最为可笑的地狱笑话,却不知该如何回应。
这笑声也没有持续太久,几乎在一瞬间便消失于冷寂的空气中。
我猛地低下头,恶狠狠地盯着面前的希珀尔,像是一头饥肠辘辘的恶狼。
“希珀尔,既然你不愿意告诉我你的计划,甚至连我曾经的名字……”
怒意再次涌上心头,淹没了心底的不安与无力,瞬间吞噬了最后一丝理智。
“那你倒是说说,你到底想要我做些什么?!”
话语脱口而出时,就连混沌的大脑都感到奇怪。
思绪混乱不堪,逻辑完全崩溃了,甚至已经不再奢求得到任何明确的答案。
只剩下情绪的宣泄,像是失控的滚筒洗衣机,将衣物与污水无情甩出,四处乱飞。
即便这一切可能被定性为什么不知所谓的“僭越”,似乎也已经不再重要了。
然而,或许是幸运,又或许是注定,最坏的情况并未如预想那般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