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做人家小媳妇的,被婆婆窥见亲密,销雪到底不好意思才着急忙慌。
可如今瞧沈太后模样,销雪心里浮起几丝异样,沈太后,这是为何?
不明白的何止销雪,淳祈帝照样莫名:“儿子并无此意。”
沈太后冷笑一声,声音不小:“皇帝,先帝交予你这皇帝之位,不是叫你在这张龙椅之上颠鸾倒凤、白日宣淫的!如此,你可像个明君模样!”
销雪觉得太后这话,有点不堪入耳了。
淳祈帝登基多年,哪里听得这样的话,淳祈帝脸瞬间就青了,人并没从龙椅上起来:“母后慎言。江海,给太后上杯茶润润喉。”
销雪佩服淳祈帝了,沈太后却愈发觉得讽刺,狠戾的目光看向销雪,没有丝毫收敛:“蓁淑妃,还不给哀家滚回云晖宫去。白日就勾连皇帝,辱没你那四妃之位。”
说完,沈太后呵笑一声:“莫忘了,皇帝你的嫡母孝期才过,蓁淑妃你那外祖母逝世可不到一年!”
销雪从来都是被人捧在手心的,沈太后这一番话真是人生十九年听过最恶毒的,还偏要往人心上戳戳。
销雪憋闷,憋着骂人的气,淳祈帝才怒道:“够了!”
转而看销雪,尽量放柔了声:“先回去。”
销雪抿唇,真不是装委屈,嗯了一声。
销雪刚踏出门槛,就听见里面茶盏碎裂的声音。
销雪蹙眉,心思就有些飘浮。
里头,正是沈太后把侍女端来的茶盏朝淳祈帝方向砸去,声音吓人,但沈太后力气不大,故而碎裂的茶盏离淳祈帝远得很。
淳祈帝头痛:“母后,你到底要闹些什么?”
沈太后看向那精雕细琢的纯金龙椅,目光盯视了片刻:“闹?哀家没有和你闹!哀家说了,皇帝你的本分是操劳政务,是传宗接代。可你如今在作何?哀家昨日才同你耳提面命,今日你却在华阳殿内阳奉阴违?是哀家说的不明白,是皇帝你耽于女色,还是蓁淑妃手段太高?”
“母后何至于此?朕不过是召见蓁淑妃一回就叫母后这般?即便是传宗接代,蓁淑妃难道不行?”
“呵呵,哀家倒巴不得蓁淑妃再怀一胎,可就皇帝你行宫劲头,蓁淑妃肚子可有动静,还不如你表妹!”
淳祈帝无奈,不论是雨露均沾传宗接代,还是兢兢业业处理朝政都是皇帝本分,乍然一听,沈太后倒是站在道德制高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