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河继续道:“陛下,百姓是极容易满足的一群人,他们只要有一口吃的,他们会世世代代地耕种,在他们的眼中,吃饱饭才是天大的事。
正如萧公公那般,倘若萧公公能吃上一口饱饭,您问问他,他愿意切了入宫吗?”
萧洪脸色顿时尴尬了起来,现在说这些有用吗?
现在他可是陪伴皇帝的萧伴伴,是皇帝最亲近的内奴,说不想?那让皇帝的脸往哪搁?
皇帝心中万一哪天想起来了,自己不想入宫伺候皇帝,能轻饶了自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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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真的有口饱饭,哪怕是个半饱,谁也不想切啊。
好在,皇帝没有在这个话题上深究:“照你这样说来,朕的天下摇摇欲坠。”
江河却是笑道:“不对,现在云国上下安定得很,至少,百姓们现在很满足。”
“什么?”皇帝面露愠怒:“你在讥讽朕吗?”
江河忙道:“臣说得实话,正如臣刚才所言,百姓们只要有口吃的,哪怕半饱,他们就满足了,租金八成的粮食,是云国现在的现状,刚好够百姓勉强吃个半饱,前提是没有天灾人祸。”
“唉......”皇帝长叹,这就是江小二要取消农税的原因吧?可取消了农税,让那些士绅去交税,他们会老老实实地交税吗?
想至此,皇帝问出了最重要的问题。
“万一,士绅反了呢?”
话音未落,陈飞扬猛然抬头,眼神中透露着凶残。
江河却是轻轻摇头,作揖道。
“陛下,您先赎罪,臣,接下来的话,可能不好听,要不然臣打死都不会说。”
皇帝压了压手:“哪来那么多臭毛病?取消农税你都敢说,要官的时候你也敢说,如今却不敢了?说,这里没外人。”
说罢,皇帝的眸光在萧洪与陈飞扬身上扫了一遍。
威胁的意图很明显,现在御书房中就那么几个人,传出去了,那么肯定就是你们两个。
萧洪不禁缩了缩脖子,心里头想,江小二,你可千万别说些大逆不道的话,咱的脑袋呀。
陈飞扬垂着头,却是无所谓,他的生死皆在皇帝的手中,早已看透了这一切。
倘若哪天皇帝让他辞官,估计,他离死也就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