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敢轻易领她去商场转悠,万一发生什么意外,被琛姨发现我的目的,再让她给跑了,我岂不是前功尽弃?那么十几年的忍耐,必将付之东流。我傻呀我!
还好,琛姨暂时没有任何怀疑。
琛,简单的换了一套她认为不错的衣服。也确实不错,就琛那优美的曲线,任何款式的衣服穿在她身上都会有一种让人看了难以名状的美,一种深沉的美,说句实话,更会让人喜欢、欣赏她美妙的身材以及产生许多无尽的遐想。
琛姨锁上了房门,没带任何东西,只挎了个小包包,上了我的车。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那个小包应该是当年爸爸她买的。因为包的中间有一个镶嵌照片的位置,我看到了被镶嵌在里面的竟然是爸爸的照片,只有打开包包时候才能看见,磁吸锁锁上的时候是看不见照片的。买那款包包的时候还被妈妈发现了,为此还打了一架,妈妈把爸爸的脸挠的血淋淋的,脸都花了,就是现在不用仔细看都能看得出来爸爸脸上的伤痕,横七竖八。
爸爸那张帅气的脸,添加了那几道挠痕后,除了多了几分阴郁之外,倒是平添了几分酷。
难怪琛被爸爸迷住了。
琛姨真的一直守在没有任何消息,没有任何任何意义的等待中吗?
我真的怀疑谁该为这个爱买单,谁又能来为爱买这个单?
我有些茫然了。
琛姨坐在我身边的副驾驶位置。观察她的神情,她一定是在想象父亲现在的样子,一定在为即将见到自己爱的人而心潮澎湃,一定在想,这么多年的相思,她自己没有白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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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她去吧,反正我是等到了这一天。这一天,我等的焦头烂额,等的辛苦又无奈。
车子行驶两个多小时,一路上走走停停,我一直在犹豫,真的要报这个仇吗?报仇的结果会是什么样子,自己就毫无顾忌吗?既然走到这一步了,就走下去吧,我对我自己说。
终于到了。我把车停在我亲自设计落成的已有两年的山间别墅里。这里没有人住过,是我专门为琛“准备”的。厚厚的玻璃窗可以观赏怡人的风景,但是,想砸碎它逃出去那是万万不可能做到的。铁锤也奈何不了它的坚硬,结实程度绝对可靠。更何况是根本没有这个力气的琛。室内通风设施非常好,也是一样的道理,想摘除它逃出去也是不可能的。能准备的都准备好了,衣食住行样样齐全。我只想给她一个良好的环境,让她在这样的环境里孤独终老一生!我这算是仁慈的复仇者
这是一种仁爱而非非人的折磨!!!
双脚踏进客厅,琛站住了,没有恼怒,没有吃惊,只是淡淡的、平静的问我:“荒凉,你爸爸根本不住在这里对吗?”
她很敏感,很聪明,从迈进别墅第一步起,琛就观察、感觉到这一点,这,根本就没有人住过。
我没有直接回答她的话,反问道:“琛姨,还记得小的时候我说过的一句话吗?这十多年,我就在为这句话活着、努力着、打拼着。”我说话的同时,示意琛坐下。
她没有坐,也没有放下手里的包,不像一般人那样走进一个陌生的环境四处打量、巡视一番,她就站在客厅中央,回答了我的问题:“荒凉,你是替你妈妈来找我报仇的吧?我记得当年我也说过一句,就是‘你可以随时来找我报仇。’我只想问你,荒凉,我又该找谁了结我的恩怨呢?”
听了琛的后半句话,我的气一下子冲向天灵盖,我再没有了“请”她来之前的耐心,露出了我的本来面目,所有的恼怒都在这一瞬间爆发。我双目死死盯着琛,一步步逼到她跟前,用手托起琛的下巴并用力捏着,恶狠狠地说了句:“你还有恩怨要了结?!”的同时,我抡起右手就是一巴掌,狠狠地扇在琛的脸上。我一字一顿地告诉她:“这一掌是替我妈妈打的,实话告诉你,她没有死,没有死,可是她疯了!她疯了!这一辈子她都要被关在疯人院里备受折磨!”
接着,我又一巴掌打过去:“这第二掌是替我自己打的。这十几年来,我就是为了这个活下去的。爸爸失去了双腿,整日闷闷不乐,我不得不早早退学,出去打工挣钱来养活爸妈,养活我自己。如今,你敢说你还有恩怨!”我近乎发疯般对琛怒吼着。她捂着脸,站在那里没有动。我越想越气,伸出手去抢她手里的那个包,我想把它撕烂,烧成灰,让她无法再靠那张相片活下去。这次,她死死地抓住不放,我几乎把她摁倒在地,琛也没有放手。我不知道她哪来的那么大力量,去护那个比她生命还重要的带有父亲照片的破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