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苦恼,也没有办法,只能自己在书房独自枯坐,去完善已经没有什么好完善的计划。
云锦从外面回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她的眉宇中都是疲倦,他也不好打扰她。
等她入睡后,穆少渊迷恋地看了一会儿她的睡颜,便也躺下入睡了。
再醒来时,也到了大朝会的日子。
穆少渊按照自己的计划,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将收集到的证据交给皇上,并要求按照国法严厉惩治他们。
高台之上的皇上没有想到,自己劝过之后,他还是那样执着,不给自己留一点余地。
他无声叹了口气,对身边的太监道:
“呈上来吧。”
看过证据,知道永宁侯一家仗着权势做过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后,皇上都难以控制自己理智,狠狠一拍桌子,怒喝:
“永宁侯,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永宁侯颤抖着双腿走出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喊道:
“陛下,冤枉啊!”
“证据都摆在这里,你还敢喊冤枉?呵。”
皇上冷呵一声,眼神和声音一样冷。
他是真的想要将永宁侯砍了,但如自己与穆少渊所料一般,不等他说如何定罪,就有一官位不低的文官走出为永宁侯求情。
那是永宁侯世子未婚妻的父亲,正二品,在朝堂上有一定的话语权。
原本这门亲应该落在户部陈尚书那儿的。
但当初穆少渊在永宁侯生辰时闹的那一出,让他们对永宁侯世子产生了些许不好的怀疑,便退了婚事。
不过,少了一门姻亲,等风头一过,他们又立刻寻摸上了另一门。
以侯府的身份,在乎利益多过重视女儿的官员还是大有人在的。
那人很是能言善辩,很快就将事情的严重性降低了一大半。
有了一个带头,没多久又出现了几个人求情,还有出来顶罪的永宁侯的下属。
在他们的口中,再错的事情都应该考虑良多,不能重判。
因为有顶罪的人,他们就更有了说法,强调说是管控不严,该罚,但不应该是死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