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她在家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时,嫌弃她无银钱傍身,不能给徐进才助力。
她辛苦磨豆腐卖豆腐给徐家增加进项时,又嫌弃她与外男接触,名声不好。
老虔婆当真是花样百出。
没想到重生第一日就得饿肚子,芸娘慢吞吞从地上爬起来,理了理鬓发,捂着脸哭哭啼啼回了房。
她的举动成功取悦了那些探头探脑瞧热闹的街坊邻居。
“啧啧,瞧瞧这新媳妇儿瘦的!”
“你以为秀才老爷家的媳妇儿是那么好当的吗?她一没娘家二没嫁妆,徐家肯娶了她,她就该磕头烧高香了!”
“就是,谁让她没嫁妆呢!”
那些生了儿子的妇人,仿佛都忘了自己曾经也是个女的。
即使自家小子还在光着屁股满院跑。这些生了儿子的妇人,却都个个以婆婆自居起来。
都异口同声的表示,没有嫁妆的儿媳妇儿可不能进门。
可她们都忘了时下重男轻女讲究女子嫁人后是泼出去的水,从此与娘家再无瓜葛。
除了那些达官贵人,哪个贫苦百姓会给女儿置办嫁妆。能给两床棉被已是父母开恩了。
那些嚼舌根的妇人已经忘记了,她们当初嫁人时也不过是从娘家拿了几个破盆烂碗,哪里有什么像样嫁妆。
可现在一旦生了儿子却都厚着脸皮要求新媳妇儿带足嫁妆进来。
当真荒唐!
芸娘的房间其实就是个堆满了各种破烂的杂物房,徐母在墙角给她支了个晃晃悠悠的小床,那便是芸娘在徐家安身立命之所。
床上一层薄薄的被絮,还摆放着两套洗干净的衣物。
芸娘环视四周,整个屋子里没一件有用的东西,都是些扔大街上也没人要的破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