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娘可真是冤枉我了,”李燕归轻笑漫不经心收了手中折扇,“那狗胆包天的贱民当晚就被大卸八块扔到了乱葬岗,怎能说我没为卿卿出气呢?”
“你可知李大郎的娘一口咬定,李大郎被我藏了起来,昨夜险些放火烧死我!若非我侥幸逃过一劫,只怕今晚公子见到的就是一具死尸。”
芸娘越想越气,捂着脸哀哀哭泣。
“当真?”李燕归神情一凛,脸色霎时阴沉几分。
“自然是真的,难不成我还会信口开河骗你?”女子柔柔弱弱的一直掉泪。
“真是胆大妄为不知死活!”李燕归眼神冷冽如冰,转身就走,“我现在就去杀了他们为卿卿报仇。”
“李公子不必如此,”芸娘眼疾手快的扯住他袖子,犹豫片刻还是直言道,“李家人已全部葬身火海。”
李燕归听罢微微一顿,“葬身火海倒是便宜了他们。”
她不欲多谈此事,故意转移话题道,“李家的事暂且不提,和离之事呢?刚刚在客栈,徐进才他…”芸娘似是想到了什么羞人的事,一跺脚用双手捂住脸。
“他还要与我行周公之礼,我早已把自己当成公子的人,又如何会愿意与他那般!”
这话说的正合李燕归的心意。
心心念念的女子想方设法为自己守贞,这种说感觉实在难以言说,但不得不承认的是,芸娘的举动让他对眼前女子更加满意。
及至现在,李燕归已把芸娘视为了自己的女人。
让自己的女人还和名义上的夫君日日相处,实在难以咽下这口恶气。
“一个小秀才罢了,居然如此不安分,我现在就命人把他处理了扔去乱葬岗。”
啊!
芸娘被他话里轻飘飘就取人性命的举动吓得目瞪口呆,“这不好吧,徐进才一死,婆母和妹妹岂不是没了指望?”
徐进才是整个徐家村的希望,徐进才一死,徐家族长说不定立刻把徐母徐秀秀从宅子里撵出去。
毕竟徐进才老家的房子田地都卖了,徐母徐秀秀如今在老家住的是族长的祖宅。
两个毫无价值的废人,谁会乐意养着呢。
徐母徐秀秀无人料理,这摊子责任最后估计还得落到她头上。
她可不干。
“公子,徐进才毕竟与我夫妻一场,我不忍心他就这么死了,还请公子勿冲动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