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燕归听了当即停步,“我就知夫人心地善良,不忍伤害他人。夫人且先再忍耐几日,我会让徐进才心甘情愿与你和离。届时,你我便可名正言顺在一起。”
芸娘心里的担忧无法对外人言,只柳眉微蹙,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
徐进才是重生之人,又岂会轻易中圈套?
但此事实在太过匪夷所思,她无法对李燕归明言,只好追问,“你到底想了什么法子?说与我听听。”
房间内烛火昏黄,美人儿言辞恳切,一脸担忧。
李燕归看的心神荡漾,“夫人先随我上榻,我再细细说与夫人听。”
真是登徒子!
芸娘咬着下唇,一副受辱的模样泫然欲泣斥道,“李公子明明答应过,等你我二人有了名分再来往。可公子先是在府衙掳我到假山,此番又悄悄钻进我房中。公子如此出尔反尔,可见我这个不守妇道之人是不配得到公子敬重的。”
前有狼后有虎,个个招惹不得。
芸娘进退两难,一时悲从中来,眼泪不要钱般往下淌,片刻就浸湿了衣襟。
眼泪滚圆,顺着脸颊滑落,仿佛颗颗滴落的珍珠般让人心疼。
从没有那个女子的哭闹让他如此怜爱。
李燕归软下心肠,“别哭了,我知你是个好姑娘。是徐家百般磋磨你,你无可奈何之下才自寻出路。我珍重你还来不及,又岂会轻视你?”
“我只是想见见你,并不想对你如何。”
傻子才信你的鬼话。
芸娘低头抹泪,故意不理他。
李燕归见她仍旧气鼓鼓的,话锋一转道,“你可知徐进才此番去漳州城所为何事?”
芸娘果然止住泪水,眨着眼睛疑道,“你知道?”
“当然,此事是我的主意。”
李燕归见她被吸引了注意力,胸有成竹开口,“徽方书院不日开馆,届时天下莘莘学子都将齐聚漳州。而徐进才会因抄袭他人墨卷名誉扫地,心灰意冷之下愤而自尽。当然,死前他会写下和离书放你归家。”
“所以卿卿只需再等半月即可拿到和离书,到时你我就可终成眷属比翼双飞逍遥自在。”
原来如此。
杀人不过头点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