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先去了天工坊,将蟒龙肋骨和竹牌交给了工坊的管事,拿到了回执的另外一块令牌。
一个月以后,凭借这块令牌来取炼制好的队旗。
陈玄帆不放心,还多问了一句,这蟒龙肋骨被煮过,会不会对炼器有所影响。
天工坊见多识广的管事,呵呵一笑,说不妨事不妨事。
他已经验看过蟒龙肋骨,上面灵性未失,不会有影响的。
陈玄帆这才彻底放心下来。
然后他和霍山两人,跟着金少爷到了金家。
被迎进去先见到了金少爷的那位兄长。
金逢春。
乍一听到这个名字,陈玄帆都觉得脑后一紧。
“少爷,容咱问一句,你兄长的名字,不会也是你爹给取的吧?”他找个了空挡,小声的问金少爷道。
“哼。”
“……嘶~”竟然还真的是?
陈玄帆不禁倒吸了以口凉气。
就是再不讲究忌讳的人家,也没有给两个孩子,一个起名逢春,一个起名若雪的道理。
逢春之日,残雪消融。
好家伙,相生相克都用到这种地步了,或者说是诅咒都不算过分。
这么给孩子起名字的父亲,不是个煞笔就是别有用心。
令人齿寒。
“不是,我就不懂了,你爹这么做是是图什么呀?”
“为了镇压我的气数,担心我的命数压过了我大哥,给家里招来祸患。”
“……哈?”还有这样的道理吗?陈玄帆忍不住掏了掏耳朵,怀疑自己听错了。
自己的儿子有出息,难道不是家族的一大助力吗?
怎么会给家里带来灾祸?
他还想再问两句,金少爷的兄长回来了,对着金少爷歉意地一笑:“二弟,父亲说他有事要忙,你先去见过母亲吧。用饭之时他再与你相见。”
卧槽,陈玄帆在金少爷身后忍不住眯了眯眼。
离家半年的儿子回来了,想要拜见父亲还要兄长传话就够离谱了。这可好,得到的答复竟然还是不见?
金少爷却是早就习惯了,意料之中的平静,微微一笑道:“大哥自去忙你的去吧,我这便带着我这两位同袍去见过母亲。”
“也好。”见他没生气,金逢春松了口气,他有些局促的对陈玄帆还有霍山笑了笑,抱拳拱手离开。
“你和你大哥的关系,看着还挺好?”陈玄帆再次忍不住好奇地道。
“我与大哥原本关系更好。”金少爷却是一挑眉,哼道,“只是大哥被父亲骂的多了,渐渐也不敢对我太好了。若是小时候,我带了朋友回来,大哥肯定是要好好和人家攀谈一番,问了家室喜好,再让人送上我们爱吃的茶点和玩乐之物,还会亲自去安排我们想吃的饭菜。”
哪会像现在,只是干巴巴的几句话,再奉上待客的茶水便完了。
客套礼貌却少了几分的亲厚在里面。
都是那个人做的孽。
啧啧,陈玄帆咋舌摇头,暗道金家主八成是和儿子们有仇,所以见不得他们好。
本来金少爷的资质就比他大哥要好得多,刚才他看金逢春虽然脚步沉稳血气充盈,却有些虚浮不稳的迹象,显然是服用了太多滋补催发气血的汤药,而且即便这样也才刚入内练境的模样。
远不如金少爷的基础扎实。
不过脾气却好,看着也是儒雅温润的君子,世家养出来的公子,倒也有几分气质。
只是显得有些温吞,恐怕是守成有余,进取不足了。
也许金少爷的父亲就是看出了这一点,才一直压制这小儿子,担心他抢了原本属于他大哥的东西。
片刻之后,三人到了内宅见到了金少爷的母亲。
一个慈眉善目的中年美妇,面色有些苍白,有些柔弱,说话也是温温柔柔的。
看到她就知道金少爷为什么会长的这么好看了,母子两个长得十分相像。
金夫人见到金少爷眼圈就红了,满心满眼的都是他。听说霍山和陈玄帆是金少爷的同袍,待他们也很是亲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