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人上茶果点心,又问爱吃什么,让下面人准备餐食。
完全就是陈玄帆小时候想要的母亲的模样。
这让他对金少爷滋生出了一点的羡慕嫉妒。
不过想到金家主这个糟心的爹,他就又平衡了。
陈玄帆和霍山在边上吃着茶果,听着金少爷和他母亲说话。偶尔插一嘴,帮金少爷佐证,他在军营里过的很好,说上一句有兄弟们互相照应,夫人不必多挂念的话。
金夫人眼泪在眼圈里打转,却是不肯在儿子面前掉泪,说了一会儿话,就拉着金少爷的手,对陈玄帆和霍山道:“既然你们是同袍,以后是要一起出生入死的,那有些话我也不怕说给你们听了笑话。”
霍山起身,插手躬身施礼道:“夫人你说便是,我们听着,不敢笑话。”
陈玄帆赶紧有样学样。
“好,两位郎君快坐。”金夫人抬手虚扶了两人一把,说道,“想必你们也知道,冬儿他父亲一心觉得他会夺了兄长的家业,所以待他很是薄情,小时候便多有苛待。我怕他会对冬儿不利,便将孩儿送去了我父母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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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带着歉意的看了眼金少爷,叹息一声道:“所以这孩子儿自小便在他外家长大,虽然有外祖父母护着,可毕竟不在自己家中,我兄弟们又子嗣众多,他小小的孩儿就要护着自己,这才养出了有些不好相处的性子,不过他本心却好,你们千万别因为这个就不喜他。”
陈玄帆看了一眼,低着头不说话的金少爷,觉得他现在这副乖巧的模样有些眼熟,不由的感觉屁股有些刺挠,就在椅子上蹭了蹭。
然后不等霍山张嘴,他就一摆手,嘻嘻一笑道:“夫人,你这话说话的,哪能呢!小冬子的性子确实不好,尖酸刻薄不合群。不过你放心,我们绝对不会嫌弃他的!”
装乖嘛,让你装,这时候不欺负你不能还嘴,什么时候欺负?
哈,爽!
说着他瞥了一眼金少爷,见对方果然在偷眼瞪自己,这下更爽了。
嘴裂开,在金夫人惊讶的眼神中,接着道:“还有呀,我们甲字队里有个史大爷,就看着金少爷顺眼,还一直说呢,要是娶个金少爷这样的媳妇,家里祖坟都能冒青烟!”
“啊!还有这样的事?我竟然不知道我家冬儿,这么惹人喜欢了。”陈玄帆胡说八道,金夫人却一点都没生气,相反,她像是听得高兴了,脸上笑意掩藏不住。
霍山不由看向陈玄帆,眼神中有些佩服。
呵,这就是你们不动了,陈玄帆有些得意地晃了晃脚。这世间还有疼爱孩子的母亲,不喜欢听别人夸自己孩子的吗?
没有。
虽然陈玄帆刚才的话有些滑稽,但就是这样的夸赞才显得真实,所以金夫人才听着高兴。
因为没有虚情假意奉承的人,会用这种又损又贱的方式说话。
这一下子,金夫人对陈玄帆的印象就好的不行,说话的时候听说他还养了一只小狗当兄弟,就让丫鬟去告诉管事,去买几根高原灵牛的骨头回来,让陈玄帆走的时候带上,给陈玄帆的狗兄弟磨牙。
高原灵牛可是真正的灵兽了,虽然是最低阶的。当然,只是骨头的话,也不算太过贵重,因为这种灵牛最贵的地方,是它头顶的一对角,脊骨还有心脏。
所以陈玄帆就嬉笑眼看的接下了,抱拳:“多谢夫人!”
他本来就长得好看,笑起来就更讨人喜欢,金夫人见他这般不作假,想着是和儿子关系的确亲厚,不由更高兴了几分。
再看看一旁稳重且气质不凡的霍山,欣慰的拍了拍金少爷的手道:“我儿,你在猎妖军中结识了这般的同袍,娘瞧着,比去宗门里还好些。”
“阿娘,我也觉得很好。”
如果这一躺到金家,就这么结束也就好了。
可惜呀,到了午饭时候,陈玄帆和霍山终于见到了那位金家主。
也真正体会了一把什么叫食难下咽。
对儿子横挑鼻子竖挑眼的父亲,陈玄帆还真见过,老子嫌弃儿子的有不少。
可那是父亲对儿子的嫌弃,嫌弃也是在父爱之上。
而金家主的嫌弃,却十分的真情实感。
这哪是父爱如山?父爱如山体滑坡都赶不上,得是父爱如山洪爆发的程度。
眼神里的冷漠和防备,是个人都能看得出来。
尤其是知道金少爷也到了内练境界,练出了一丝气劲之后,脸色差的像是死了爹一样难看。
知道是他儿子修为精进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修为精进的儿子,是仇人老王的。
……虽然有点对不起金少爷,但陈玄帆真的这么怀疑过。
可是想一想世家确定血脉的手段,以及金少爷眉眼间和金家主的几分相似,这种怀疑也就不攻自破了。
好不容易吃完了饭,三个人又陪着金夫人说了会儿话,也就该告辞了。
临走金少爷拿出了几笼屉的包子,还有一坛子酸菜,和一些凡灵猪做的腊肉。
都是丙字营甲字队的伙房出品,口味绝对有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