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们去哪儿?”我再问。
“去山水间,去闹市巷,去桃园,去青山下……去能去的所有地方。”
“那儿远不远?”
“远,也不远……”
……
我俩就这样像两个稚气小童般,傻气而天真地一问一答。
问着问着,我便也不再觉是奢望,仿佛看到了江山之大,世界之辽阔,看到了可知可念在田园间肆意奔跑,看到我和江知栩在夕阳下甜蜜散步。
就像那寻常夫妻、寻常家人一样,一屋一瓦,一儿一女,三餐四季。
他说,都说到这份上,早儿可信了?
我说信信信,皇上若愿意,臣妾自是愿的。
他便又坚定地说,朕说好了,就两年。
好,两年不长,拉钩为约。
我神气地伸出小指,他便笑了,笑容如春风拂面,只觉无比温暖与安心。
这之后,也不知是不是心怀期待的缘故,我画的宫外景致,竟开始有了些神韵,惟妙惟肖起来。
连月惠妃都说好看,还要去了一幅,说要给可祯做启蒙。
五岁的可祯已经开始学习了,除了将《四书》《论语》背得头头是道,还酷爱涂鸦作画,虽然握笔的姿势还很随意,但已经可以将景物勾勒个大致。
能看出花是花,树是树,人是人,物是物。
江知栩也很赏识,便带她去画养在未央庭幽静处的猫儿狗儿,命我也一并陪着。
如初和绒绒她们年岁已老,早已不大爱动,吃得少,走路也迟缓。
我们虽早做好准备,但还是心有不舍,能将他们一一画下来,也算是给我们留个念想。
而可祯果然不负众望,画得可爱又童趣。
我也一起画,画他们的毛茸茸的脸庞,大大的眼睛,长长的胡须……
画完大概没有几日,它们便去了。
没有熬过这年初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