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宁松了口气,也回以微笑:“多谢,只是乌婆婆立于此处,可有什么事?”
阿乌微微俯身,手中捧着一个精致的小盒子,递给吉宁:“这是君王为公主准备的礼物,特命老奴送来。”
吉宁接过盒子,打开一看,里面是一枚雕刻精细的玉佩,透着淡淡的温润光泽。她望之,心中稍稍回温一些。
只是,暖不过几秒。
阿乌接下来又道:“另君王还备了许多冬衣命老奴拿来,老奴特来服侍公主漱洗更换,公主可随我来。”
吉宁不自觉地握了握藏在袖口的袖箭,“嗯哼“一声,故作深沉道:”那就不必了,乌婆婆将需换洗的衣物放下,本宫稍后叫自己随身女婢服侍漱洗即可,旁人……本宫还不习惯……“
吉宁本以为,自己这般趾高气扬,阿乌听后,介于初到之恭顺,必定会乖乖退下。
哪知,那阿乌并没有,听完还又微微一下,眸中倏而闪过一丝深邃的光芒,直勾勾地盯着吉宁道:“君王的吩咐,老奴不敢有违。公主虽贵为大辽金枝玉叶,可过了今日就是君主的王妃,还是随君王吩咐的好,毕竟,君王还吩咐,公主随身所带的衣物,以及身上这件,都需换下,由老奴带回,且随老奴来吧。”
什么?吉宁心中为之一惊,差点脱口而出一句去你的。
这老欧什么意思?
邱裴之什么意思?
她千里迢迢、费劲儿巴拉的从大辽带来的衣物也要交公?
他邱裴之有病吧?
他这是娶媳妇还是娶犯人?
又或者……难道是会什么神秘巫蛊的读心之术?
吉宁有点心疼地再次攥了攥袖口隐藏的袖箭,心道:敢情在大辽起早贪黑、抓瞎狰狞地努力了一个月,这点子防身之物都白费了?
想到此,她强忍着骂街的怒意,故意装出一副忧愁之恣来,对着阿乌轻叹:“本宫既是嫁来你们君王和亲,自是早已拿自己当君王之后妃,乌婆婆倒不必这般与我说话。只是这些衣物,都是我从大辽带来,每一件都寄托着我对故国的思念,实在是不忍割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