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李婆子暗暗后悔。
她原本想着,今天人多,自己带了礼物来。
叶采苹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不会闹得太难看,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收了她的礼。
这样一来二去的,不就来往起来了吗?
哪想,叶采苹会闹得这么难看的。
李志远一听,怒不可遏:“我李志远男子汉大丈夫,凭啥让我低头?好马不吃回头草,我李志远没错,也绝不会后悔。”
李婆子压低声音道:“行,你是男人,不低头就不低头,你小声点。”
这事不能让张水娘知道。
除非得了叶采苹那边的准话,否则不能休了张水娘,他们家还要靠李娇娇继续搞钱呢!
李婆子想骑驴等马!
要是叶采苹回来,那张水娘就哪来滚哪去!
李婆子倒不怕叶采苹突然嫁了。
若叶采苹想嫁,早就嫁了,何必拖到现在。一定是还放不下她家志远。
只要多努力努力,她就不信叶采苹不心软!
李志远冷喝一声,冷盯着李婆子,却不自觉压低声音:“哼,听到又咋样?我李志远还会为了她叶采苹休妻吗?美死她了!我就是选水娘又咋样!”
纵然心里酸溜溜的难受,也恨不得掐死张水娘。
但他李志远顶天立地,绝不后悔!
若他现在休了张水娘,不就显得他当初选错了吗?
他不会选错!也绝不会后悔……
他李志远丢不起这个人。
除非叶采苹回来求他,否则他绝不休妻!
……
李婆子被赶走后,叶采苹继续招呼着众人。
叶采苹让叶锦儿带着沈曼曼出去玩了。
然后把沈知晏、定国侯、秦知府和何县令带到了外厅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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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人上了茶,叶采苹便道:“秦大人和何大人也知道,我是办作坊的。一个胡辣汤作坊和家具作坊,年底,我和沈先生的琉璃作坊也将会落成。”
秦知府和何县令听到“琉璃”两个字,不由倒吸一口气。
谁不知道琉璃是贵东西,叶娘子竟然搞了个琉璃作坊?这是要做首饰吗?
而且还是跟沈先生一块儿搞的!那不就是跟定国侯府合作吗?
秦知府和何县令看着叶采苹的眼光更热切了,这叶娘子不但立了功,现在还跟定国侯牢牢绑在一起,以后他们得待如上宾。
定国侯笑道:“这事我们家早听宴弟说过了。”
沈知晏垂头喝茶,不作声。
叶采苹道:“现在每天都有商家来拉货,以后等琉璃作坊落成,车流会更多。”
“我们青河村想到外面,都得绕二三里的路才有一道小桥。所以,我想在由我出资,在青河村和李家村之间修一道桥。一是方便我们拉货,二也方便了周围的乡亲。”
“不知秦大人和县令大人意为如何?”
秦知府和何县令哪有不应的,别说了架一道桥,便是叶采苹要把河填了,他们都会想办法!
更别说叶采苹还说自己出资呢。
秦知府笑着点头:“好好好。就是……修桥铺路本是我们官府之事,哪能叶娘子出资,我们官府拨款就是了。”
叶采苹道:“别。秦大人,这一年多,我赚了不少钱,这次还得了三万两封赏,想为乡亲做点事儿,便民便己。”
秦知府和何县令对视一眼,又齐齐望向沈知晏:“那……”
沈知晏道:“就按叶娘子说的去做。”
秦知府立刻笑开了花:“修桥铺路,叶娘子功德无量!”
定国侯看着叶采苹,笑眯眯的,晏弟没看走眼,这叶娘子不但长得好,聪明会赚钱,还胸怀仁善之心。
叶采苹笑了笑:“这是我应该做的。”
前世她赚钱后,就一直有做善事。
钱是哪赚到的,就得还一些回去,只有这样,财运才会长长久久。
而且这还是利人利己的好事,为什么不做。
他们所在的这条河就叫青河,不算很宽,也不过三十米左右,修一座厚实的石桥,一万两应该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