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长，你别问了。”张景扬苦着脸：“这实在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再说我也不想给你添乱子。”

突然收起笑容，林歌很是严肃：“景扬，是不是指导员那边又给你出什么难题了。”

张景扬表情猛的一滞：“排长，你怎么知道？”

“别忘了你是我的兵。”林歌还是很严肃：“前天晚上指导员找你，回来后你就这样，你说我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哎，排长。”张景扬长叹一声：“其实我不是想瞒你，只是你每天事够多了，我不想让你总为我操心，再说了，这事也不是你能力所及的，所以”

“我知道，景扬，别的你不用说。”林歌止住他的话，两人停下脚步：“告诉我，指导员那边又给你出什么难题了。”

张景扬低下头，欲言又止，林歌看着他，眼里闪现着期望之光。

终于，沉默了足有一分钟，张景扬抬起头，眼里带着泪花：“排长，上次的事我是怎么没事的，我想你也知道。”

林歌点头。

“上次我花了两万五啊。”说着，张景扬失声痛哭起来：“排长，你不知道，我的家乡很穷，穷的你都想象不到啊。”

泪花如断线的雨滴，噼哩啪啦的往下掉，情绪失控，张景扬干脆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哽咽着继续说：“我没敢跟家里说我出事了，我跟他们撒谎说我要签士官，得送礼走人情，那两万五千块钱是他们东家挪西家借，全年的口粮都卖了，还把家里用做拉活唯一的老黄牛也卖了才凑齐的。”

张景扬越说越伤心，丢枪那一次事件就好像一把利刃刺中了他的要害，虽然已事隔半个月，但只要一提及仍然会触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