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来询问关于爱丽丝·里德尔小姐的事情的。”菲勒蒙直言不讳。
“就为了一个学生,您还真是煞费苦心啊,教授先生。”里德尔先生毫不掩饰语气中的攻击性。
这在意料之中,如果他真的想隐瞒什么,就更应该掩饰自己的情绪。
任何一个禁欲系的英国绅士,尤其是像里德尔先生这样德高望重的学者和虔诚的教徒,都深谙与他人保持距离的社交礼仪。只要他们愿意,可以坐在那里,就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进行长达数小时的“真诚”交谈,并将这种无聊的行为美其名曰“绅士风度”。
因此,菲勒蒙从见到里德尔先生的第一眼起,就做好了无功而返的心理准备。然而,这位经验老道的学者此刻流露出的破绽,对他来说无疑是一个积极的信号。
“她一直都是这样吗?”菲勒蒙继续追问道。
“你指的是什么?”里德尔先生故作不解。
“爱丽丝·里德尔小姐,她一直都这么……特别吗?”
“说话注意点,赫伯特先生!我不知道你怀着什么目的,但诋毁我的女儿,就等于侮辱我和我的妻子!我们把她教育得很好!”里德尔先生故作愤怒地说道。
多么拙劣的表演,这位睿智的老人此刻的表演在菲勒蒙看来是如此的苍白无力。他那充满怒火的声音听起来更像是哀求,仿佛在说:求求你别再问了!
菲勒蒙并不想为难这位年迈的父亲,但同情心绝不能凌驾于真相之上。
“我是代表圣亨利八世学院来询问的,爱丽丝小姐有一些不好的癖好,您难道想告诉我,您对此一无所知吗?”
“你从进门开始就一直在说些令人不快的话,我为什么要回答你?”里德尔先生拒不配合。
这番话听起来幼稚且毫无说服力,但菲勒蒙却无计可施。毕竟,对方并没有义务回答他的问题。看来,这位老先生在短时间内就找到了最有效的应对方法。
菲勒蒙意识到,想要撬开他的嘴,就必须抛出更具冲击性的问题。
只可惜,这可能会损害爱丽丝小姐的名誉。虽然四处宣扬女士的秘密有违绅士风度,但如果对方是女士的父亲,应该罪不至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