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古斯丁说着,打开了之前一直抱在怀里的画架箱。
“我最近在巴黎买了一批无名画家的作品。”
“无名画家?”
“据说他一辈子都没卖出过画,毫无天赋。据说他因为绝望而自杀,但这种故事会提高画的价格。人们喜欢戏剧性,越悲惨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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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奥古斯丁的经商头脑比菲勒蒙想象的要好。菲勒蒙对他的坦然解释感到惊讶。
“我仔细查看了这些画,发现其中一幅画非常奇怪。不,应该说,它本身就是一个谜。”
“直白点说。”
“首先,这个画家不可能画出这样的画。如果他懂得这种商业化的画风,就不需要靠卖颜料来生活了。这幅画与他其他作品的风格和技巧完全不同,简直就像另一个人画的一样。”
“也许是吧,也许他只是签了自己的名字。这样想的话,就不像你说的那么神秘了。”
奥古斯丁点了点头。
“如果只有这些,我会去找画家或典当行鉴定一下。但这幅画,赫伯特博士,我只能把它带给您。”
“什么意思?”
“您有没有见过这样的画家?或者,您有没有委托过某个不知名的法国画家为您画像?”
菲勒蒙摇了摇头。奥古斯丁仿佛早就料到他会这样,从箱子里拿出一副画架。菲勒蒙看到他递过来的画架上的画,惊呆了。
画的左下方,署名是菲勒蒙再熟悉不过的名字。但菲勒蒙从未见过他,也从未委托他画像。
画中描绘着菲勒蒙、玛丽和亚瑟,菲勒蒙从未见过这样的画像。
“画家的名字是文森特·梵高。”
一切都如他所说。
他别无选择,只能来找菲勒蒙,而这确实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