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玉要走了,他把房子和全部家当留给了郝守英,临行前,他对郝守英说:“这房子是俺爹留给俺的,你可以住,但不能连房子都改姓了旁人,啥时候过不下去了,还到矿上去找俺,至少那里还有你的儿子闺女哩!”
蓝玉前脚走,巴耳根就猴急火燎地钻进了郝守英的被窝里,干柴烈火,如疯如狂,颠来倒去,整整一夜,精疲力竭的巴耳根,情满意足的郝守英,搂抱着睡了个香甜的回笼觉。
直到日上三竿,两人才醒来,她抚摸着他那活儿,呻吟着:“耳根你真是铜钥匙,俺和蓝玉一辈子都不如和你一夜哩!”
巴耳根紧搂着她,说:“你这把‘双簧锁’,俺像在云里雾里飘哩!”
“铜钥匙!”
“双簧锁!”
两个赤裸的怪物又一次迷恋在云山雾海里。
年轻力壮的巴耳根征服了淫乐成癖的郝守英,她谢绝了从前那些相好的,整天和巴耳根厮守在一起,一日三餐她做好吃的供他享用,晚上,两个性爱狂慷慨地奉献出全部的性爱,爱的翻江倒海,爱的死去活来。
过了一段时间,郝守英说:“铜鈅匙,别光顾红火,把正事忘了,你打算啥时候正式娶俺呀?”
巴耳根说:“双簧锁儿,你定吧!”
“唉!”郝守英叹了口气说:“俺年轻时做不了主,糊里糊涂地跟着蓝玉去了太原西山煤矿,就在那个不大点儿的土窑洞里成了他的媳妇了,整整窝心了半辈子,这一次俺算找这个跟心的,俺想体体面面、风风光光地嫁到你们巴家去,你得满足俺这点要求哩!”
巴耳根说:“你又不是不知道,俺家穷得球头捣炕板石——叮当响哩,哪有钱风光体面哩?咱就这么先凑付着吧。等以后……”
“这可不行!这房子是俺儿子的,俺老赖在常家不走,这算怎么回子事儿?”
“……”巴耳根沉默不语。
郝守英步步紧逼:“你倒是说话呀!”
巴耳根犹豫了好一会儿说:“那就等俺回家商量一下吧。常言道‘一分钱逼倒英雄汉’哩!俺总的筹划筹划吧!”
“行,俺等着!”
那一晚,巴耳根没有来,巴家上下怎么也筹划不出个好主意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