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活着的意义,就是陪着她,护着她,助她完成她想完成的事,但凡是她选择的路,无论有多少荆棘、多少艰辛,他永远都在她身后。
“毁了观音像,我得忏悔呢。”李嬅像是没听见罗逸笙的询问似的,淡淡一笑,“将来主持修缮观音像之人,也只能是我。”
“殿下,属下能找到技艺最精湛的师傅。”罗逸笙说。
“如此,有劳你。你早些歇息,我也该回去了,别忘记挑出好汉护送张敬远一家。”
自李嬅到来,两人便一直站着说话,因此罗逸笙忙摆正坐榻处的软枕,欲请李嬅入座,然而,李嬅掀开地毯,打开了隐藏在地毯下的那道暗门。
“殿下,属下有罪,请您责罚。”罗逸笙慌了神,忙从衣袖中取出兰草匣子,单膝触地,跪在李嬅面前。
李嬅还记得当初她把玉兰木簪交给罗逸笙保管,罗逸笙就把簪子放进兰草纹木匣子里,她短暂地愣怔了一下,不再看匣子,笑道:“你有罪?你有什么罪?”
“江振失军权后不久,属下便查到秦子城的些许行踪,知道秦子城被江年藏进山洞。”
罗逸笙把木匣子举过头顶,“属下私自见了林府那个叫木羽的画师,属下早就知道他是秦子城,属下知情不报,隐瞒真相,属下阻止秦子城见殿下,属下有罪,属下没资格再收着这支簪子。”
“木羽,果然就是秦子城吗?”李嬅明明是笑着说话,脸上却看不出喜悦。
看来,她的直觉是准确的,却也是迟钝的。
她觉得木羽的眼睛熟悉,并不是错觉,面具后的那双眼睛,她原来在多年前便见过的。
他早就回来了,他早就主动接近过她,偏巧撞上姑姑出事,她无暇顾及其他。
愚笨如她李嬅,直至那人以秦子城之友人的身份走进她的公主府,她才后知后觉地猜出他是谁,愚笨如她李嬅,直至罗逸笙跪地请罪,她才完全确定那人隐姓埋名。
“殿下,属下有罪,属下有罪。”罗逸笙捧着兰草纹木匣子,双手止不住地颤抖,李嬅接过匣子打开,取出玉兰木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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