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马秉之言已是图穷匕见,作为后辈指责长辈,已然是撕破脸皮。
刘巴闻言脸色铁青,但仍未发火,淡淡地回道:“是有此事。”
马秉见这位至今仍未动怒,心下稍微可惜地叹了口气,随后再次开口问道:
“主公在攻取成都之时,曾言:‘其有害巴者,诛及三族!’,是否有此事?”
“主公厚爱,巴虽死难报万一!”
刘巴立马双手右上一拱,高声说道。
马秉说道此时,心中不屑之感更浓,他旋即厉声呼喝道:
“既然如此,那你刘子初为何至今仍是‘身在蜀营,心在魏’!”
话音一落,宛若炸雷响彻在众人耳边。
马良立马起身,对着刘巴躬身施礼,口上满含歉意地说道:
“子初,吾儿尚且年幼,四书未观,五经未读,不明事理,口无遮拦,全赖我之疏忽,望您恕罪!”
刘巴并未给马良面子,抬手指着马秉开口大骂道:
“黄口小儿,我对主公的忠心日月可鉴,你无凭无据如此污我,今日若不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我定要上奏主公,治你之罪!”
马秉轻轻一笑,摇了摇头,缓缓说道:
“主公以兴复汉室为毕生所愿,如今战机已显,你作为尚书,不思如何为主公排忧解难,反而阻拦北伐,究竟是何居心?”
“主公数次征召,不计前嫌,以赤诚之心待你;主公之义弟对你亦是恭敬有佳;主公三顾茅庐相请的军师更是以同僚之情劝诫于你。”
马秉说着在屋中踱步摇头,语气之中全是不满地继续道:
“可你呢?”
“不思为君解忧,不敬周遭同僚。上不能和睦长官,下不能友爱属官。”
“如此不忠不义、不友不爱之人,何谈忠心啊?”
马秉面无表情地望着刘巴,言语似刀,字字诛心。
只见刘巴眼中冒火,恨不得生吞活剥了马秉一般,他正欲开口辩驳之时,主位之上的法正赶忙下场“拉偏架”,训斥道:
“你有何资格评判长辈?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