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陶缓缓爬起来,“大人,你不会这些日子忙病了吧?女人还能嫁给女人啊?”
房间里啥也看不清,费序悄没声儿好久,忽然下床穿鞋。
呛眼睛的陈年脚臭味卷土重来,小陶张嘴就剧烈的咳嗽起来:
“我咳咳咳咳你去哪儿?”
费序抓上外套胡乱往身上一裹:“我得去问问清楚!”
“大半夜你发什么疯?”
费序推开门,寒风灌进来脑子一下清醒了。
他本就长得不咋样,再脏呼呼臭烘烘去见人家姑娘,不是上赶着讨嫌吗?
“你睡吧,爷洗澡去啦。”
说着真去了灶房,不一会儿传来舀水声。
小陶:“……”
他只是习惯了跟费序没大没小的相处,不代表他真的缺心眼儿,等屋里的脚臭味散干净的时候,猛地一下醒过神来。
“不是!他和大姑娘?我的天爷……”
费序泡进洗澡水里的时候就冷静下来。
他前脚才说了这辈子不娶妻,这时候上门拦着人家嫁人,算咋回事儿?
自己无名无份,家里穷得叮当响,就是拦下来了又能如何?
这么想着,他就灰心丧气。
可是不对啊!
唐吟说面对男人就不自在,怎么还能嫁人为妻?当中怕不是有什么苦衷?
不行,死也要死个明白,说什么得去问问她!
唐吟晨起,推窗见厚厚一层雪,思量着今日可以晚一点去至臻斋。
寒星忽的推门进来:“大姐起了?”
她下了床:“何事匆匆忙忙?”
寒星笑道:“费大人在大堂与祖母喝茶呢。”
唐吟目光一颤。
寒星背过身去偷笑,挑了一身最衬唐吟肤色的衣裳。
“大姐今天穿这个吧。”
虞嬷嬷从旁人嘴里,听过不少对费序的夸赞,也亲自见过费序。
便是太子妃,明面上嫌弃,实际上也对他赞赏有加。
不曾想他会如此狼狈的找上门来。
刚进来的时候,他一身都快冻僵了,嘴唇乌紫,说话都不利索。
好在喝了热茶靠着火炉,人缓过来了。
“大人昨夜没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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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序不好意思说自己在外头守了小半宿:
“不是,是外头冷,老夫人今日若出门的话,多穿点儿。”
虞嬷嬷几十岁的人了,虽不清楚内情,大概还是能猜到些许,向门口问道:“去看大姑娘起了没有。”
费序忙道:“不急!天都还没大亮呢,我不……”
剩下的话卡在嗓子里,只因唐吟笑盈盈走进来:“祖母晨安,费大人晨安。”